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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摸索（第2页）
怪不得秦山泉自信让自已和这位老先生对话，自已早就是人家掌心的一员了，还怕自已能翻出五指山吗？
周亦不敢答话，自已刚刚还以为处理掉把戏鬼和李千之后，也算小有成就，没想到在这位老人面前就和孩童一样，从一开始，这位大人物就不想和自已见识。
但就算是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会说出，有些东西，自已也无法对付。
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还是自已认识的世界吗？
鬼当时咋子自已世界出现，自已都没有这么恐惧，如今被人告知，世界被无可推测的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曾经迷信的东西，一步步变为现实。
自已又该何去何从呢？
此时，电话一句话拉回了周亦的思绪。
“够了，老夫今日倦了，挂断吧，没事不要打电话，老夫很忙。”
周亦慢慢挂断电话，喇叭里轻飘飘还回荡着老人轻声哼着的戏曲腔调，似乎和自已的这通电话，让自已差点精神错乱的同时，老人还觉得蛮有意思。
这是否算是一个喜讯呢？
电话“嘟”得响起一声，聊天真正结束。
秦山泉看着眼前发呆的周亦，并没有催促，任凭周亦现在站在原地，如何激荡思潮。
但周亦在听到话语陷入迷茫的同时，却又是一个十足的现实派，不然他何以在两次厉鬼事件中幸存下来。
周亦盯着面前的秦山泉，看得秦山泉后背发毛。
他的眼神终于不再犹豫，脸上浮现出坦然沉重的神色，交织着一股期盼，咬牙道：“我要加入司鬼局。”
此话一出，秦山泉霎时呆住，他恍惚看到，面前这个带着眼镜的大学生仿佛回到了一百年前，迎着困难而上。
这位局长难以言语，诸多平时精明的小心思或者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显得脆弱，他拍拍周亦的肩膀，哑然。
只是鼓励。
周亦却接着动嘴：“我有要求，我只是加入，有鬼的时候，我会自已看情况决定是否动手，即便是你，也不可以违抗我的自主权，还有，必要的时候，我需要调用你的权利，你需要无条件相信我。”
秦山泉摆摆手，属于局长的那种胸怀展露：“这是你应得的。”
尽管要自已无条件相信周亦，他做不到，但是这位大学生现在拿自已生命冒险，肯加入司鬼局，就已经做出天大的让步。
这已经让自已喜出望外，更别说，周亦进来，那个拿着朴刀的齐元肯定也会加入。
自已这个市的安危便算是有了基本的着落。
周亦抬头抽身，对这个答案很满足，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对于加入司鬼局的决定，周亦几乎是瞬间决定，生怕晚一秒钟自已就会犹豫。
毕竟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工作，而且面对的对象还是恐怖的厉鬼，自已几天前还是唯物主义战士，现在精神没有崩溃，多亏了小时候看过的恐怖片不少。
加入司鬼局的决定，导致的因素有很多，也很复杂。
一方面是自已对于了解真相的渴望太深，另一方面是那句时代的风口浪尖，自已想不想拿到机遇，几十年前的改革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撑大了自已的野心。
而且就算自已不求知不求机遇，单单看未来厉鬼变得过多，李千这种欺软怕硬之辈的出现。
这次是自已侥幸，倘若以后这种人越来越猖狂，现有的社会体系还能保护自已吗？
恐怕最后还得依靠自已的双手。
周亦现在好想抽根烟，缓解一下焦虑，未来的事情太复杂了，根本不是自已现在能计划好的。
厉鬼和明天哪个先来，谁也不知道。
周亦漫步走出警局，想先和母亲报个平安，再去计划找个地方住着。
摸索着身上，突然发现，自已根本没有手机，当初的手机都已经被把戏鬼搞没了。
周亦皱起眉毛，现在回去问秦山泉要一个吗，那也太损失自已刚刚推门出来的逼格了吧。
正犹豫的时候，走出大门口，站在齐元旁边，一筹莫展。
要不和齐元聊聊钱老的事情，或者先借个手机打电话？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了警局，车门打开。
一个熟人映入周亦眼帘。
李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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