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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君然哼了声：“一个女鬼，惨白惨白的脸贴在外玻璃上，小明的眼睛正好跟女鬼的眼睛对上，然后小明就被吓死了。不仅是小明，大楼里的其他人也都被女鬼弄死了，你知道女鬼为什么杀人么？”

  6烽摇了摇头。

  “因为那女鬼是加班猝死的，觉得自己太孤单了，想拉几个人去陪她。”

  “……”

  看6烽一脸呆滞的样子，林君然也觉得自己讲的这个故事太无聊了，扯了扯嘴角又说：“我还是头一回在公司待到这么晚，你说那些鬼片儿里放的会不会成为现实？”

  6烽忙说：“那些都是假的。”

  “指不定就真会生呢，然后第二天早上大家来上班时，就会在办公室里现我的尸——”

  “别瞎说。”6烽打断林君然的胡言乱语，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我留下来……”

  林君然嘴角翘了翘，只一瞬，又强行压了下去：“留下来干嘛？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

  “我没事。”

  “真的？”

  “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强迫你。”

  “嗯，我自愿的。”

  一个敢说，一个敢认。

  把桌上东西收拾了一下，林君然继续看起了文件，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去看6烽在做什么，一抬头，就看见6烽又默默地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挑了下眉，问：“好看吗？”

  6烽讪讪别开眼。

  林君然哼了声，又问：“要不要喝水？”

  “不用。”

  “你不喝，我要喝。”

  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饮水机那边倒了两杯水回来，一杯递给6烽。

  6烽接过去，两口就喝光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刚毅的脸罕见地红了下，抬起头，就看见林君然看着他，又是一声哼笑：“不用？”

  6烽想把一次性纸杯放桌上，结果还没挨到桌面，纸杯就被夺走了。

  林君然又倒了杯水回来：“喝完了自己去倒。”

  然后转身从书架上挑了两本刑侦类小说放到6烽跟前：“你自己看看书。”

  听到一声“嗯”，林君然才坐回去看文件，起初还是有些看不进去，但想到6烽就坐在自己对面，心也就渐渐静了下来，纸上的小字也真正地入了心。

  不大的空间里，两个人各自翻着自己的东西，互不打扰，却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感到心安，寂静的氛围中流动着温暖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