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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我把笑笑拉到我这边，一字一顿地强调道，“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可是，笑笑却挣脱了我的手，躲到了大壮那边。

难道她也怀疑我卖了她吗？

我撩开衣摆，展示着被车撞击后留下的伤疤，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13

笑笑红着脸，“爸爸，我是真心愿意和大壮哥在一起的。”

她的声音很小，可听在我耳里仿若炸雷，炸得我脑袋瓜子嗡嗡的。

“你不是见过外面的世界了吗？怎么还甘心留在这落后的山村？”我几乎崩溃了。

笑笑低着头，“对不起，我是个胆小鬼。城里好多大房子，还有好多大马路，看得我好害怕，生怕自己走丢了。即使我天天躲在小屋子里，也能听到嘟嘟的车声，每天被噩梦吓醒，那时不敢告诉你，你睡得可香了。”

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第一次出远门的笑笑，以至于她那么害怕大城市。

“还没来得及带你去坐摩天轮呢，你曾说它好漂亮的……”我说。

“不去了，它太高了，我害怕，”笑笑的脸更红了，红得像熟透的小苹果，“我是真心喜欢大壮哥的，你不在的时候，奶奶一生气就不给我饭吃，大壮哥每次都偷偷给我送大饼。”

他俩的手牵得很紧，紧得仿佛一个实心的手雷，在我的眼前晃呀晃……

我的心态炸了，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小院儿。

14

我推开了小黑屋的门。

童养媳已经不用铁链锁了。她早就不会反抗了，因为反抗只会遭到更猛烈的暴打。

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把牛仔衣脱下来，披到了她弓着的背上，“不怕，是我。”

她没有反应。

我自顾自地说着，“我考上大学了，看到外面的世界了，比你说的还要美，华国的发展真快啊。”

她一巴掌拍死了只蚊子，把它往上一抛，仰着头一口接住，咀嚼着吃了。

然后拍着手说，“好！好！”

她这个状态，应该听不懂我说的话了吧。

她从小生活在大城市，习惯了优渥的生活，突然被困在贫困乡村，就会拼了命的逃离，逃不了便发了疯不愿面对现实。

笑笑从小生活在小山村，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突然去到大城市，就会害怕那拥挤的高楼大厦，宁愿在小山村呆一辈子。

只有我，生于山村，却不甘身于山村。

我心情复杂地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小黑屋。

临走前撂下一句，“等我学成归来，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她应该听不懂吧，但我会履行承诺的。

15

收拾行囊，千里奔波，步入大学。

我学的是脑医学，我想亲手治好媳妇的病。

可是越学习，我就越绝望。

已经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几乎没希望治好了。

为什么努力到了尽头，是没希望。

为什么我那么没用，踩着女人的血汗成长，最后却护不了女人。

我站在40层的高楼上，看着脚下渺小如蝼蚁的人群，突然想往前一步。

再往前一步，就不用每天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了。

“你好！”一道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去，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和我穿着同款校服。

刚才若不是她叫住我，我已经跳下去了。

“这里风景真好！你也是来看落日的吗？”

她的笑容好甜，白皙的肌肤与夕阳交相辉映，美极了。

多么可爱的姑娘啊！

她叫阿莹，自由自信，阳光开朗。

小说《我的小黑屋，锁着童养媳》第5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