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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3页）

现在染血的戒指就像是打破镜子的拳头，镜子里的露易丝消失了，藐视真挚情感的人对他冷笑着，从镜子里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克拉克听不见其他声音，红色的激光在双目中汇集，让眼前的人付出代价是他唯一的念头。

对面的人熟悉他的出招，当克拉克开始越频繁地反击时，人反而笑容扩大了，他抵挡着克拉克的攻击，态度亲昵像是在引导自己的儿子乔纳森练习招式，想到这里他就会想到逃离家庭出走的男孩，真是不懂得体谅的男孩，难道他对乔纳森还不够好吗？

值得乔纳森一去不复返地投入那个黑漆漆的蝙蝠洞的怀抱？

人在攻击间隙攥住了克拉克的手腕，他看着不远处躲避着碎石的蝙蝠侠，轻快地猜测了起来：“让我来猜一猜你们的计划。”

回应他的是又一道激光射线，人不耐烦地给了克拉克的腹部一击。

“我很了解你们，毕竟也合作了很多年，”他说，“他想要让你来拖住我，你们想要用什么来对付我？氪石？”

“很乏味的选择，他怎么还不打开那个可笑的小盒子把氪石掏出来。”人说着，摸了摸克拉克流血的额头：“你会和我一起处于痛苦中吧，不，我的氪石抗性要高一些。克拉克，你会死在朋友的计划里吗？”

克拉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强忍着痛苦单膝跪在地上，在他的重力压迫下，整个地基都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简直是为自己挖好了坟墓。人的嘴角勾动了一下，想到了克拉克尸体倒在中间的景象。

但是人已经对克拉克这个手下败将失去了兴趣，他松开手转而闪身到了蝙蝠侠面前，终于，他愉悦地想着，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老朋友跪地求饶的窘迫。

“你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人轻声说完，突然他皱起了眉，眼前的蝙蝠侠似乎有一点过于不对劲了。

“蝙蝠侠”盯着他，面具里混了铅隐去了面容，只能看到面具之下的眼睛是金棕色的，不同世界的蝙蝠侠还有这个区别吗？

当然没有，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身上携带的核心，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刚刚跪倒在地上的克拉克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他蔚蓝色的蓝眼睛原本的怒火由冷静的色彩覆盖，手里正是那块绿色的核心。

事情有一点出乎意料了，人刚才只是全心全意关注眼前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刺客联盟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结界覆盖了起来，克拉克真的只是在拖住他，吸引他的注意力，核心脱手断掉了他最后一条从容脱离的退路。

但是这也断掉了蝙蝠侠的生还希望，人想。

他已经扼住了“蝙蝠侠”的命脉，只需要一瞬间这个男人就会失去生命，身异地。虽然有一点困惑，但是人没有耽搁在这种小事上，不过是一个先后的问题，核心暂时离手又如何，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但是他眼前这个瞳色奇异的蝙蝠侠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什么，人疑惑地蹙眉，原定的计划被他打乱了，他突然转变了路径，伸手揭开了“蝙蝠侠”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更加陌生的脸，整齐的黑被他暴力强硬地摘面具行为弄得乱糟糟的，呈现在他面前的脸虽然也很英俊，但显然和他熟悉的蝙蝠侠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谁？”人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而耳边传来了物体落地声，又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一扇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门里钻了出来，这次人很肯定这才是布鲁斯，布鲁斯手上小拇指的位置还带着一枚闪闪光绿色尾戒。

布鲁斯那冷峻的面庞上丝毫不见波澜，仿佛压根就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一般，他只是微微侧过了头，目光好似完全无视了站在面前的人。紧接着，他以一种极为敏捷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克拉克的胳膊，飞地出现又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人与萨尔维静静地对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了实质，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中弥漫开来。

“我是谁？”萨尔维笑了起来，他同样等待这个时刻很久了，“你可以叫我债主。”

“什么？”人完全没有听懂眼前这个人在讲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根本没有见过萨尔维谈何欠债。

萨尔维手上空空如也，甚至刚才只是有溅起来的残渣都能刮伤他脆弱的脖颈，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他究竟有什么能力与自己抗衡，人不以为然。

“没有听懂没有关系，”萨尔维说：“重点是我是来讨债的。”

人想要嘲讽，却异变突生，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和他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裂缝相似极了。

“你是那个空间？”人终于对应上来了萨尔维的身份，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萨尔维。

“答对了，”萨尔维在他面前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学着他和杰森在电视上看到的《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节目里主持人的赞许语气：“你猜怎么着，有奖品留给你。”

下一秒，人就知道了奖品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