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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沒聲兒了，小眉頭皺著：「就是不可以。」

「嗯嗯嗯，不可以不可以。」游執隨意應和著，手上操作著，跳上了房頂，一個甩槍帶走了個對面哨塔的二級頭。

「只有爸比能。」崽崽說。

游執嗯了聲，跳下樓，換平底鍋，又帶走了一個人：「嗯嗯嗯，只有你爸能。」

崽崽嘴角上揚：「崽崽沒聽過爸比叫，崽崽要聽。」

趙銳和兩個助理本來在旁邊吃著飯，聞言嗆得連連咳嗽。

「啊？」游執上了車，注意力總算給拉回來了點兒：「說什麼？」

「叫老公！」崽崽眼巴巴看著游執：「爸比和爹地是一對，但崽崽都沒聽過爸比叫。」

游執：？！

他就打了盤遊戲，這個世界怎麼了？！

沈子忱掃了眼游執，放下了湯匙說：「崽崽，別鬧你爸了，過來。」

「不，要叫。」崽崽很疑惑：「為什麼不叫？你們兩個是因為相愛才有了崽崽，圖畫書上，相愛的人都叫老公的！」

沈子忱眉心跳了下，似乎是仔細想了想說：「嗯，也對。」

游執表情變了再變：「什麼就也對了？」

「小孩兒嗎，想的簡單。」沈子忱猶豫了下：「要不然，你就叫一聲？」

游執連遊戲都顧不上了，指著自己：「我？叫你？」

沈子忱沒說話。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游執說。

崽崽忽然嘆了口氣，耷拉了頭：「嗯，不叫老公是因為爸比和爹地沒有那麼相愛對嗎？崽崽知道了，怪不得。」

游執抽了下嘴角，看著小作精：「怪不得什麼？」

「我早就看出來了。」崽崽扁嘴：「爸比不喜歡爹地和崽崽，要不然為什麼別的小朋友小時候就有爸比在身邊，崽崽就只能在直播里看見。」

這話一說出口。

游執愣了。

就連沈子忱都蹙了下眉。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趙銳眼瞅著他們家小少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和旁邊保姆低聲說：「小少爺平時也這樣嗎？」

保姆搖頭：「我發誓，絕對沒有！」

平時沈子忱不在家的時候，他家小少爺整天就拿著平板，要不就是看看直播，要不就是看些益智視頻，拼拼樂高，偶爾專注起來，半天都不帶說一句話。

也從來沒有問起過「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著，崽崽就是一個人。」

保姆也沒和他細說過，他以為小少爺多多少少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