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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没有明确的行政区域分隔边界,所以事实上,大家并不真的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一个行政区域的——
白道宁也需要对照着地图,听对本地路径比较熟悉的薛佑歌指一声:“我们差不多就已经出稷契府地盘了。”才确定已经出界。
薛佑歌说:“我们也是出夕露省了,现在应该算是南直隶河鄱府了。”沿着熠江的流向,往东北方向行走,接下来能经过密巢府,最后就到下京——也就是现在的京城了。
在河鄱府境内,很快就生了事故:前面的探马飞奔回报,高喊“遇袭!”
白道宁喝令勒马,赶忙问前面具体生的情况。
出身烧春寨子的葛子平立刻回复:“卢家和黄家的家丁先撞上了敌袭,派我赶回来……我一见大约有至少三十匹马,后面还有更多人!”
白道宁知道卢家和黄家的炮灰靠不住,跑都不一定跑得快,只能挡一阵,要对打还是要靠精锐,便令属下整顿队列,准备迎敌。白道宁自己也将弓箭从背后放到身前,深吸一口气,连胯下的棕马都似乎感到了危机,更急促地打了几个响鼻。
不想在慢慢行军不久之后,前队的动乱却渐渐平息下来,这回是卢家的管家柏康裕迅拍马跟着探马一起冲回来,柏康裕还没等别人报告,就急切地赶在前头向白道宁说:“太子爷,敌人冲了一波就撤退了,我们没有死人,只有三人受伤……请问太子,我们是否要继续往前?”
白道宁问:“敌人是什么情况?”
柏康裕看起来有点着急:“我看他们装备不错,尤其是马匹非常快……”
白道宁不想理他,指向跟在他身旁看起来一时间不太敢说话的探马,是薛佑歌下属的房英纵,他显然也能理解白道宁的意思,直接打断柏康裕不成熟的话茬,主动说:“是的,约有三十骑手,四十名以上的步卒,都是轻装,看不出甲胄样式。没有车炮,也没有放箭……但是我们能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携带箭筒。”
薛佑歌皱眉:“为什么不放箭?”穷乡僻壤正面相冲,还有箭。
白道宁回忆了一下地图上的地形:“前面道路狭窄,恐怕易伏难击,七十多个人打不开……我恐怕这是敌人小规模试探,他们上次就这么干的。”先派几个人冲一波,然后再派大部队再来一次。“我记得前面有另一处更适合伏击,如纺锤形,两头路窄,中间却有较为空白的林地,按地图上所画,应该适合伏击……”
他转过头问薛佑歌:“地图毕竟模糊,不知这一处现在是什么形式?”
薛佑歌先表示了一下惭愧:“这是南直隶治下,并非我所管辖区域,所以我对这里了解不够深刻……”但显然他也对这块地方有所了解,说也能说上几句话,“那块我们一般叫细子林,粗细的细,儿子的子。本地人也有直接叫小树林的。那里现在应该是魏繁花在管,这个地方产的树细长、适宜造纸,我想现在应该已经比以前树更少了,更稀疏,更适宜伏击,太子爷明鉴,我也认为这个地方很适宜于伏击。”
白道宁回忆了一下魏繁花是谁,只觉得名字很耳熟,薛佑歌就已经及时补充上来了:“魏繁花是夕露省这边的土匪,南直隶不算她的传统地盘,但这里离夕露省近。”而且也没有边防系统,所以夕露省的土匪往南直隶跑也没什么阻碍。
薛佑歌顿了一下,补充说明:“而且河鄱府衙也不长于军事。”意思就是河鄱府这边官面上就不会打仗,不太能管得住这群刁民,所以魏繁花可以占块地搞开和砍伐,破坏环境。
白道宁问:“看地图,这里几乎都是平地吗?”
薛佑歌说:“沃野千里。倒是有点小丘陵,不比茅草屋高几寸。”他一指熠江,“‘千里’可能有点夸张,但这里可是几百年的鱼米之乡,当年朝廷南迁到南直隶,一部分理由,就是看中南直隶能提供的后勤钱粮支持。”
白道宁点点头:“谨受教!”但是他记得好像另一部分很大的原因,就是南直隶往北是几个郡王大军阀,南直隶往南是各个世家中等军阀,只有南直隶虽然鱼米之乡富得流油,但是没有这样连阡成陌的实际性大军阀,所以朝廷最终还是巴住了这块地方。
但是南直隶的经济优势确实成立,南直隶和亥栗省是南方两大产粮大省。
白道宁确认了前面的地形后,安排准备在容易受到袭击的地方打硬仗,先问本来被前面的先锋队的表现:“卢家和黄家的人大概都不擅长军事,既然要正式开战,就应该放到中排以后……最主要防卫住老人与妇人,根据上次经验,敌人对除我以外之人并无特别恶意,我认为苏太傅等人可以护住。我身为男子,要先于他们当先。”
薛佑歌礼节性地劝了一下:“太子身份尊贵,不当如此行事。”
白道宁说:“我身有此责,不能不承。”
薛佑歌礼节性地夸一下:“太子真是品性高洁!”
他们礼节性扯了会淡之后,白道宁转回来继续讨论军事布局,要去前面叫卢家和黄家各自管事的人过来,黄家的简天骄胳膊被擦伤,简单包扎了一下赶回来,还没等白道宁先质疑为什么卢凯复没有出现、为什么他的动静这么慢,就积极举报同行:“太子爷!卢家的二少爷现在还在哭,我觉得不如由太子爷和薛大人亲自来带卢家的家丁!”
一开始就回来的柏康裕站在旁边,看起来下意识想回复什么,但是张嘴张了半天一脸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来,最后也只是说:“太子爷,卢家这群人您可能认不熟……我是说,二少爷他虽然……不太会带人,但是我还是跟卢家家人比较熟的,小民斗胆请求代替二少爷亲自带人!”
也站在旁边的葛子平说:“是的……太子爷,刚才其实主要就是柏管家在带卢家的人,卢二少爷我倒是没看清。”
柏康裕一脸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在他喉咙里绕了很多圈,说出来的话最终变成了:“确实是这样的,主要是我带的,大人。”
白道宁想了一下,礼节性地关怀了一下同僚的心理健康状况:“可以。但是卢少爷为什么在哭?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吗?”
他心想,作为动乱时代的经商世家公子,卢凯复少爷难道是完全没有跟过商队出行吗?他完全没见过土匪打架和抢劫致人受伤吗?这不是还没死人吗?怎么会哭个半天的?
柏康裕的语气几个字一断,看起来有些无奈:“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二少爷是比较的不成熟。”
他的语气又变得快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转手反举报一波同行:“简管家刚刚看到骑兵冲过来,还不是对着黄家那边的方向冲,简管家明明就是还没碰到对面的长枪,就自己摔下马了……我们两家都是良民!所以于这种事情上都有所不足啊!”
白道宁不想在这种时候听他们两家人互相挤兑,让他们各自把自己的人按照安排带到后面,准备等老兵们实在无力阻挡时、用于防卫老者与女眷。队伍绵长,道路狭隘,白道宁下马站在路旁拐角处较大的空地位置,看手下人换班,看到卢凯复确实是哭得简直难以行动,被搀扶着拖过来的。这让白道宁看着都有点忧心忡忡于卢家和黄家其他人的心理健康状况了,他转头问薛佑歌:“卢凯复是第一次打仗,怎么都成这样了?黄家也就算了,卢家别的人也完全没见过打仗场面吗?要是死了人,会出现类似这种严重情况吗?”
薛佑歌说:“有是有的,不知道太子有没有见过其他人这样……老夫活得比较久,所以见过不少人第一次见死人之后都反应很大,还有人打完仗之后回了家也恢复不过来、一直着疯的。”
白道宁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的知识:“我也见过,但是卢凯复反应很大……而且他身份尊贵,影响也大。”
薛佑歌笑了一声:“太子爷说到点子上了:卢凯复影响大就是因为他身份尊贵,要是普通小兵像这样癫,我们不用管他,他会自己死,我们只用担心营啸。卢二少爷的身份就是麻烦……要不是卢大少爷死了,卢六小姐又是个女的,我们就应该喊他们两个过来。卢大少爷当年还抓过魏繁花的老爹和未婚夫,怎么会像卢二少爷这样……”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过卢老爷可能就是因为大少爷死于商路,所以把他们家二少爷养成这样。”他用马鞭遥遥一指卢凯复所处的方向。
在白道宁一行人再次行进数里之后,他们能隐约看到前方直上云霄的青烟,似乎是有人居住处。
薛佑歌指出,河鄱府城就在左近,问白道宁是否要去见?白道宁简单问了一下河鄱府的情况,知道这位河鄱府尹是正统走科举路线考出来当官的士子,出身落魄的古老书香门第,少年时期就显露背书的天赋,所以被大世家的族学选中,拖过去集训,最终考上了进士——所以他没有任何家底,纯纯的读书人,连自己治理范围下的土匪都管不住,在军事上很难实际帮助到白道宁,而白道宁现在只想赶路,既然于赶路无所益处,就不准备去再见这位府尹了,只是挑了个卢家的家丁出来,让他带由随行在路的聂和正临时赶出来的信件去叩城门,表示自己来过了,到此一游,刷个存在感,本人就好好赶路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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