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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思的语气显得迟疑起来:“我们已经查过,古氏本人房中确实有半包砒霜,明显有取出其余半包的使用痕迹。但我们拿药去质询古三春时,她却说这药当年是拿来毒老鼠的,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多没用完。但是,大人们可能不太清楚,我们这边毒老鼠一般都是直接买成品的肥鼠豆,黄家自己也是用肥鼠豆的,所以这剩下半包砒霜也没用。古三春自己辩称她当年就是想买砒霜试试能不能自制毒鼠药来玩,她还说,如果赵夫人真的是被毒死的,看死相就会有异样,医生就会看得出来。既然当年没有查出来,那就说明根本就不是她干的。”
白道宁淡淡问道:“那赵夫人下葬之时可有什么现?”
路元思立刻回道:“我们去问了当时黄家雇来的医师,医师说当时黄家直接就下葬了赵夫人,所以他根本没有看过赵夫人的遗体。据说黄拯与赵夫人本就常常争吵,赵夫人也拒绝服用晴元散,黄拯说她不服用神赐下的圣药,是不虔诚之人,所以一直夫妻不和……医师说,他当时只以为是黄拯讨厌妻子,所以匆匆下葬,没想到内中还有事涉谋杀这种阴私。”
路元思停顿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柳俊茂,但还是接着回道:“如果古氏自己一直不承认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得开赵夫人的墓,让仵作去验骨殖,才能确认赵夫人是否真的死于剧毒了。”
柳俊茂抬了抬手,又重重拍在扶手上,狠狠闭了下眼,语气都有些被压抑的颤抖:“我不想影响表姐的安眠……开棺!查清楚!查清楚才能给表姐一个真正的安眠!”
路元思应了一声,低声小心翼翼地问:“但是大人,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就算查出赵夫人……遗体确实有问题,但如果古氏不承认,我们也还得再继续再查……”
“问清楚。”柳俊茂闭上眼睛。
路元思语快了起来:“大人,我们不能逼供的吧……”他说着又开始小心翼翼看旁边的薛佑歌和白道宁。
柳俊茂睁开眼睛,语气放硬:“我说,问清楚!”
唐永望站起来,向柳俊茂行了一礼:“大人,我大陶律令不能逼供嫌犯。”在柳俊茂越来越糟的神色中,他从容开口,“但是我记得这位古施主也是我们海派的信徒。我想,也许可以请这位古姑娘上来,我来问问她事情的真相。我是海派的大长老,一位虔诚的海派信徒不能对圣典说谎。当然,即使古姑娘摸着圣典也仍然自称无辜,您却依然怀疑她有罪,您也依然可以对她进行审讯。只是我朝律令不能逼供嫌犯,逼供出来的结果也不一定是事实,请柳县令明察。”
柳俊茂揉揉太阳穴,面色不悦地对唐永望冷哼一声:“那随你吧。一个杀人犯还不敢对一本书说谎吗?”
唐永望神色严肃:“我也不能保证每一位信徒都是真的虔诚者,但一位真正的虔诚者不会对圣典说谎。他们无论多大的罪孽都会被神宽恕,唯独对神不敬……”
柳俊茂打断他:“行了,那随你吧……”他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白道宁,语气转而变得客气了些,“太子殿下认为如何?小人认为可以请古氏上来一试。”
白道宁对柳俊茂的反应也有几分同情,便点点头:“可以。”
底下的路元思如释重负,迅又翻了一把手中的卷册,下去喊其他人把古三春带上来。
在等待许久之后,底下人将这位女子带了上来。古三春看起来明显比卫胤雅年轻漂亮很多,但也显得更轻浮,看起来没怎么见过世面,见到这么多达官贵人坐满房间,明显慌张了起来,几乎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民妇拜见……”她看起来很是用力想了一番应该用什么指示代词,最后突然灵机一动,“民妇拜见老爷们!”
路元思问道:“你已经被问过赵夫人死亡一事了,对此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古三春瑟缩了一下。她显然也认识柳俊茂,下意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迅缩回眼神,低头看着地板:“我都说了呀……夫人不是我杀的,砒霜是拿来药老鼠的。哎呀,夫人病了好几年了,病死是很正常的呀!”
路元思转过头来,看向白道宁,露出无奈的表情。白道宁指了一下唐永望:“唐长老,请问您有什么办法让她说真话呢?”
古三春吓了一跳,忙说:“我说的是真话呀!”
唐永望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问:“古姑娘,我记得你曾在去年的罗烟节上虔诚供奉祭品,并聆听圣言的教诲。神说,不能冤枉每一只无辜的羔羊,但犯罪者也不能逃避神圣的制裁。”
古三春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声音也开始嗫嚅:“唐长老说得对……但是我真的说的是真话!”
唐永望用一种往前递出的姿势拿着那本薄薄的书籍,走上前来,靠近古三春,她立刻膝行着后退,看起来跟见到了什么刑具、毒药之类的东西一样恐惧,白道宁一见就觉得她是真的心虚,此事背后显然另有隐秘。而唐永望也叹了一口气,在她身前数步站定,保持着递出薄书的姿势,语气慈悲:“古姑娘,如果您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您就应该摸着圣典誓您的诚实。”
“我不!我不!”古三春紧紧用手捂住自己肩胛处,眼中开始闪烁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死死护住手心,好像是被要求要去摸什么刀山火海似的。
柳俊茂显然也觉得古三春心中有鬼,狠狠用鼻子哼了一声。
唐永望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悲悯,又转过头,将手中的圣典递给路元思:“路大人能否帮我将这本书递给古姑娘?”
路元思显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强塞了。但是路元思看起来也对海派怀有虔诚之心,立刻几乎是以甩的程度将手中原本拿着的卷册递给旁边候着的手下,用双手恭恭敬敬捧来圣典,几乎举到与脸同高,脸色拉下来,吩咐手下:“把古氏的手拉开!”
旁边的两名衙役压制住古三春,她还试图挣扎了两下,被轻轻松松把右手拉了出来。路元思弯腰下去,还是以向上举着圣典的姿势,但让这本书的高度放低。衙役将古三春的手压在圣典上,路元思弯着腰喊道:“你对着唐长老的圣典誓,你到底有没有谋害夫人?”
古三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使劲往后缩:“我说!我说!我也不算是谋害夫人!她本来就该死了!”
柳俊茂再次突然站起,又重重坐下。
古三春继续喊道:“我当时确实下了一点药……那都是老爷默许的呀!要不然我怎么能得手!是老爷想杀夫人的,我只是听老爷的吩咐……快把圣典拿开呀!”
唐永望叹了一口气,伸手拿回圣典,走回自己座上。
路元思接下来又审讯了一些作案细节,一是作案动机,古三春偏偏头,似乎觉得这问得毫无意义,简直可笑:“夫人烦我和卫胤雅烦得要死,老爷还非要我们两个去服侍夫人,那肯定就是想让我们两个去气死夫人的呀。结果夫人还没有被气死,老爷晚上抱着我说夫人早就该死了,白天看到老鼠被夹子夹死了,又说希望夫人像老鼠一样赶紧死,那不就是明着暗示要我去帮老爷下毒吗?正好还有只猫头鹰飞进夫人的房间,老爷就拿着本书白天晚上地教我什么《鵩鸟赋》,又是谶言、又是野鸟入室兮主人将去的……这还不明显吗?虽然是我下的毒,我只是听了老爷的话行事,柳老爷想给夫人复仇,应该下地府去把老爷叫回来,不应该找我!”
柳俊茂神色阴沉,底下路元思只能匆匆忙忙继续讯问。其他细节大多无关紧要,古三春当初购买砒霜时声称是用来药老鼠的,为了掩饰也真的拿来拌了糖团子想药老鼠,被黄水卉看到,嫌弃她胡闹,怕猫狗孩童看到了误食,直接勒令她交出剩余的全部砒霜,禁止再买。当然,她留了半包,在下毒药死黄拯夫人赵琴之后,还剩下不少,因为不敢被别人知道她还有剩下的砒霜,所以她只能把这些药深深藏了起来——显然这些药也没有机会再被继续消耗了。
至于后续的尸体处理,则显然是因为黄拯包庇之顾,所以赵夫人遗体被迅下葬,医师或仵作等熟悉尸体毒药情况的专业人员都没能见到赵夫人最后一面。
柳俊茂显然越听越气,站到座椅前来回踱步,等路元思问完这些相应的重要问题。
等到路元思问及古三春选猫头鹰飞进赵夫人房间之后的这个时间,是否是故意为了响应“鵩鸟赋”的谶言时,古三春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些轻蔑:“是啊,这显然也是老爷的意思。一开始好多人都没想起这个什么预言的,是黄老爷在葬礼上故意要假装恍然大悟,大喊说这件事响应了野鸟入室兮的预言嘛……其实我听说啊,猫头鹰进人的房间,是吉兆啊,才不是什么要死人的预兆。我都不知道这个死人的说法是什么鬼,据说这是长沙人说的?我也不知道长沙在哪里,反正夕露省人不这么说的嘛,这是个吉兆啊,赵夫人死了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个吉兆!”
柳俊茂显然忍无可忍,直接走下来,旁边的衙役们虚拦没拦住,又不敢使劲拦着他,就任由他大踏步走下来,狠狠踹到古三春肚子上,然后才任由旁边的路元思把他拉开:“大人消消气!大人别这样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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