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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思闻疼的直抽气：“爷，我嘴贱，我认输行了吧。”

  在杨思闻的合手作揖中，禾明雨把目光投向凤骁。

  凤骁依然闭着眼睛，但眉心一直存在的痕迹久久未散。

  禾明雨一阵心疼。

  ---

  与此同时。

  下午，虞衍为领导送行后，再次来到监管厅。

  提审两个敌国的袤蜓飞行员。

  这一次，虞衍决定在光线明亮，环境优雅的三楼最高规格的审讯厅进行审问。

  这一次，虞衍有了策略，第一轮提审是分别单独提审。

  两个加尼曼飞行员，一个是中校，一个是中尉，虞衍先提审了中校，之后是中尉。

  第二次提审，是两个人一并进行审问的，两个人是上下级，审问时有着很明显的阶级分层，回答问题的基本都是中校，中尉自始至终不做答。

  中校四五十岁的年纪，大概是岁月磨去了他一些棱角，以至于他虽然保留了些军人的威严，但目光看上去很坦然，没有攻击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嘴严实的像蚌，一问三不知。

  中尉则很年轻，二三十岁，但为人极其沉稳，别看他职级不高，眼神既清冷又桀骜，有种天生的矜贵，盲猜可能是官二代或富家子弟。

  两个都是难对付的角色。

  不过经历过之前的两次审问，这一会，虞衍终于从中找到一些突破口。

  接着，虞衍要求下属把这两个人分别送回关押。

  大约过了半小时，虞衍要求下属把中尉押上来。

  虞衍是五点过来的，反反复复到了这一轮时，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

  这时，外面的天色正是白天与黑暗交替之时。

  太阳的七彩余光一点点收拢，灰青色的穹隆密实的从头顶压下来，乌鸦鸦暗沉沉的，仿若要吞噬世间的光明与正义，斑斓灿烂的世界毫无预兆的陷入沉寂，变成了灰白的冷色调。

  当大地被黑暗一点点覆盖时，阴沉压抑的感觉，本就能让人从心理上生变化，使人心情低沉。

  没一会，外面又开始狂风大作，紧接着便噼里啪啦的砸下大雨点来。

  风十分狂嚣的把树吹的东倒西歪，暴躁的雨点凌厉的砸在玻璃窗，连室内都能听到那噼里啪啦的闷响。

  落地窗让外面的风雨树影笼罩了未开灯的房，如同无数个鬼魅魍魉在房间张牙舞爪兴风作浪。

  虞衍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随着那雨声一点点迷失在深远的黑暗中，突然的，就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