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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又诡异的可怕,伽聿感觉浑身凉飕飕,总感觉这个地方和违和,难道这些闭塞的乡村都是这一套?
这时,旁边的沈司煊同样身着绛紫色神袍,胸前挂着大串黑色宝石,开始念着什么古怪的调子,伽聿侧头看他,发现沈司煊肃穆异常,简直像换了个人。
沈司煊一念完,所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然后老人又吟唱了几句,队伍开始动了,所有人开始唱着神秘悠远的调子,迈着步子,撒着花瓣。
仰望着天空,只见满天飘洒着各种花瓣,飘飘洒洒,宛如一场盛大花雨,纷纷扬扬地落下。微风轻拂,花瓣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时而盘旋,时而飘落。
队伍行进到广场中央,木碾被摆在神像下,所有人又齐齐跪下,老者起身高举燃火的花篮,嘴里又开始高声念着什么。
待他念诵完毕,将燃烧的花篮放在伽聿他们前面,所有人又开始唱着昌远调子,挨个点燃花篮紧紧挨着。
直至花篮围城一个大圈,将伽聿、沈司煊和神像围在一起。
伽聿咬着唇,他被熊熊火焰围着,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热浪,嗅到花篮燃烧时释放的特殊草木香,有点类似于司煊的气味,细闻下又不像。
那些黑衣服红面具的人围着他们唱歌跳舞,简直就像要将他们火祭。
出来了!
沈司煊注意到伽聿脸色的苍白,浅浅的握住他的手,“老婆别怕。”
伽聿挑眉:“怎么着,还真敢烧我?”
沈司煊轻笑一声,手握的更紧,“你是他们所有人的阿母,谁敢渎神?”
这时,天边飞来各种虫子,密密麻麻,遮天盖日,像是黑色雾气,飞在火堆上方,形成一个圆环。
伽聿只认识蝴蝶和飞蛾,其他五颜六色的虫子实在分辨不得。待火焰烧尽,所有虫子齐齐飞向巨大的神像上去,黑色的神像顿时变得五彩斑斓。
这时两个戴着黑鬼面具的老妪出现,弓着腰,手里端着一黑盆,里面是不知名的乌红色液体,出现在两人身边。
一边一个。
细看这鬼面具,惊觉阴森恐怖,伽聿吸了口气,不由得往后移了些许,碰到了沈司煊,伽聿才略微放松些许。
一个又一个戴着红鬼面具的女人,怀里抱着黑布包的婴儿出现。
奇怪的是,在场几十婴儿,居然无一哭泣,让伽聿看的更为惊悚。
女人们排着队,跪在两人面前,高举婴儿。两位老妪上前一步,将黑盆递到他们跟前。
沈司煊伸出手,触到盆里,接着在婴儿额头划了一笔,嘴里念着奇异腔调。接着那女人又把婴儿举到伽聿身前。女人头埋着极低,可伽聿不动。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恶习,原始部落吗?
见伽聿不动,所有人也不催,就那么静静跪着,全场几千人,竟连丝虫鸣都没有,太阳也没有,这个大阴天,配着这诡异的寂静,更显得诡异。
这时,沈司煊动了,他伸手牵着伽聿,握住伽聿的手,将手指放在旁边的盆里,捏着伽聿的手指在孩子额头划了一笔,留下一道乌黑的血痕。
这时旁边两位老妪才出声,念了句咒语,女人才抱着孩子退下。
接着,又是下一个,伽聿瞥他一眼,不爽的把手放在盆里,只感觉手指的液体,有点黏腻,还有点腥味。
待所有婴儿全部赐福完毕,两个老妪才退下,周围又开始唱着调子,跳着诡异的步子。
“那黑盆里是什么?”伽聿问道。
沈司煊勾唇笑道,“那是血。”
为什么要给婴儿抹这不吉利的玩意儿。
沈司煊又道:“是全寨人的血和所有花瓣的汁。”
伽聿哑口无言,这是什么奇怪的习俗,简直让他接受无能。
接下来,伽聿就要被送去神殿侍神,沈司煊要去主持祭祖。
分开时,沈司煊安抚的拍拍伽聿的手背,“老婆别害怕,你在里面坐一会躺一会都行,很安全的,老公等会来接你。”
伽聿点点头,沈司煊不由得心中一软,在伽聿嘴角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摸摸伽聿的发丝,便目送伽聿被神侍带走。
跟着前面的老妪来到一间神龛,这里有个高约3米的石像被供奉当中,身披花衣,周围点着烛火,影影绰绰。
坐在垫子上,伽聿看着神像模糊不清的脸,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沈家祠堂。等了十几分钟发现周围没有动静,就绕着这座神龛走了一圈,暗自听着门外的动静。
注意到门外的老妪已经离开,他轻轻推开门,猫手猫脚的出去。
沿路几乎看不到人影,所有人都在祠堂祭祖,不得不说这样的情景让伽聿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暗暗有些可惜,没办成沈司煊。
沿着脑子里的背的滚瓜烂熟的路线,逃了出去,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些恐怖的黑袍寨民发现,抓他回去吃斋诵经。
这寨子里就伽聿一个外人,发现他轻而易举,所幸今天天色暗沉,视野不清,老天都在帮他。
伽聿跑到岔路口,从树洞里掏出准备好的行囊,拿出一件黑色风衣裹着自己,便马不停蹄的按照地图跑去。
跑了十几分钟见没有异常,伽聿稍微稳住心神,喘着气放慢了脚步,这一刻,伽聿感觉全身细胞都在畅快呼吸。
越往外走,白色的瘴气越粘稠。恍惚中,在那实质般的雾气里似乎有道身影。
有人!
伽聿不经放轻了脚步,思索着要不要绕过去。就在这时,雾气突然朝两侧散开,露出中间的人影,是个一身红装的人,居然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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