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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夫这样子肏你,舒不舒服,嗯?……嗯?”徐燕卿动情之至,在我颈处胡乱地啄吻吮吸,我却也只能暗恨自己生了这样一幅身子,好似这辈子都离不了男人,那肉刃狠狠撞着时,我身前半硬的玉茎跟着一下一下轻晃。我嘴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血腥气,后来我想到,我这一辈子,从未伤过他人,独独和徐燕卿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他疼,便是我痛,闹到最后,往往都是两败俱伤。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我上辈子的仇人,还是这一世的冤家,讽刺的是,我和他终是一场夫妻。就算是死,也是分不开的。余下的三、四日里头,我和徐燕卿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往往,先是他来寻我的晦气,然后便是僵持不下,再来就是我半闹半挣地被他强压在身下。我想,我二人也许真是八字不对盘,奈何今生当了夫妻,他既看我不爽快,我亦对他不假辞色,短短数日,就弄得二房乌烟瘴气,下人都战战兢兢。大白日的厢房内,香炉滋滋冒着烟。那张紫檀木的贵妃榻上,两具肉体交叠在一块儿。徐燕卿想是玩腻了歌姬家伎,这几日一逮着我,常常是争不过几句,就欲同我强行床笫之欢。只是,这徐二少爷床笫间的花样极多,每每折腾得我筋疲力尽,歇了一日不到,他便又兴致盎然,琢磨出其他的法子来折辱我。这也算是落实了他那一日所说的,我是他们徐家买来的人,又有什么脸面拒绝夫君的求欢。现下,我和他两身衣着齐整,只裤头褪到膝下,我的两腿盘住他的腰,他胯间阳物正缓缓抽插,连日下来,肉穴已被肏得熟软,往往只要他一脱下裤子,摩挲几下便能就着淫水一击而入,三两下便顶进我的尻结里,之后就一直在那处顶送。这一日,徐燕卿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盒上等的胭脂。他抽送之际,打开了那胭粉盒,再将我歪向一边的脸庞扭过来。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上一上,便看他指尖蘸了艳红的胭脂,一手捏住我的下颌,将那鲜艳的红色涂抹在我微微张合喘息的唇上……“轻注朱唇,一朵梅花,”徐燕卿笑着呢喃,“……妙哉!”他微微俯身,想吻住我的嘴,可又在距离咫尺处停下,森冷道:“你这次要是再敢咬我——”“啊!”我蓦地哀叫一声,正是那粗头在我身子里狠狠蹂躏过阴核,徐燕卿便趁此噙来,肆意狎玩,边吻边轻道:“可真是件名器……”他接着把我转过去,让我撑在案头,两腿分开,他再以半跪之姿深入阴处,之后便连连重重抽送,次次都顶到最深,快到极处时抱着我,两手用力抚摸我的前胸,肆意地掐玩揉捏,出精时重喘道:“为夫这几天好好地梳弄了你这么多回,是时候给为夫怀上一个了……”天亮。碧玉碧落伺候我梳洗、换衣,跨出门的时候,我却见着了徐燕卿。他身着靛色官服,他身量颀长,容貌出挑,那身官服穿在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是贵气尽显,不同一般。只看他下颌微挑,黑眸睨来,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文人傲气。徐燕卿冷道:“走得倒是挺早。”碧落忙谨慎道:“二少爷,这是内府定下的时辰……”他朝我一步步走来,于我眼前止步。我微微垂着眸子,看着那官服下摆处的一只丹顶白鹇。本朝文官一品为仙鹤,二品锦鸡,三品为雀,徐燕卿乃是从五品御史,故为鹇鸟,再往上就是左右御史,为正四品。除了徐长风之外,徐家两个楔庶,大名中皆有飞禽,足可见徐氏宗长在他二者身上寄予的厚望。我想得出神时,徐燕卿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近一步,当着下人的面,来势汹汹地在我嘴上吻下——说是吻,实则是咬了我一记,我吃痛地用力推开了他。我退了两步,碧玉碧落赶紧扶住我。徐燕卿抬手轻轻碰了碰嘴唇,末了,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我会等你。”说罢,遂甩袖而去,坐进了另一张软轿里。“少君,”碧玉小声催促说,“别让三房的人久等了。”我这方收回目光,坐进了凉辇里。这一路上,我也没想些什么,只觉一眨眼,人就再一次地回到了那雅致的庭院。“三喜——”我搭着下人手,刚走下轿子,远远就听见有人唤我。我抬头一顾,粼粼晨光由叶间照下,那身着雪白锦衣的翩翩公子就朝我这儿快步走来。徐栖鹤停在我眼前时,我不禁打量起他来,半月多不见,他还是同先前无二,依然是面如冠玉,临风玉树。那双美眸温润似水地看着我,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喜色。他也不等带我进去屋里,就握着我的双手,轻声说:“三喜,我真想你。”我闻言,心口不知为何,竟有些酸酸涩涩,竟说不出胡乱哄他的话,只莞尔地轻轻地一点头:“嗯。”徐栖鹤仿佛并未察觉我的异状,便亲昵地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里头。我们也并未急着回屋子里,先是陪着他一起去看了院子里的牡丹花。那朵牡丹开得极颜,红瓣紫芯,很是少见,徐栖鹤说:“母亲爱花,等过阵子她寿宴时,便正好将这倾城牡丹花送给她。”他刚说完这句,就别过头轻咳起来,我这才发觉他手心微凉,唇色也有些白,便问他:“鹤郎……是不是不舒服?”徐栖鹤掩着嘴摇头道:“只不过是前阵子不慎感染了风寒……咳。”他又连连咳了好几声,一张玉容都咳得泛红。下人取来了一件鹤氅,我忙为他披上:“那就别吹风了,正好我也有些乏了,一起回去罢。”徐栖鹤看着我,目光莹莹,袖子下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你关心我?”我垂了垂眼眸,轻道:“走罢。”我同徐栖鹤回到屋子里,听侍儿说,三少爷这大半月来睡得极浅,前些日子就染了寒症,足足病了几日。今个儿一大早起来,便在院子里等着我,这寒症便又发作了起来。徐栖鹤听了道:“三喜,你可莫听下人胡说,我的烧早就退了……”他又咳了起来,我扶着他坐下来,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没一会儿,下人就端了药上来。我接过汤碗,耐心地喂着他喝下去,见他脸色越发不好,就再扶着他去内室里躺下。我守在床侧,用了午膳后,华阳夫人姜氏就闻到风声过来。姜氏爱子如命,他二人母子情深,我站在边上看着,亦不禁心生恻隐,有些思念起我那可怜的三姨娘。只是我跟她毕竟身份有别,她纵是对我关怀备至,也不能像徐氏母子那样亲近。“你这两日好生安养,别再操心庄子的事务,切记身子要紧。”姜氏叮嘱着他,徐栖鹤也点头应了,反宽慰姜氏道:“母亲,我这不过是小病,您也莫再操烦了。”姜氏欣慰地颔首,嘱咐他歇息后,看向我道:“敬亭,你送我出去罢。”徐栖鹤闻言,有些紧张唤了一声“母亲”。姜氏回头,看着儿子道:“怎么,母亲还能吃了他不成?”她随即一笑,哄道,“母亲就和他说两句话,就把他还给你了,啊?”我也同徐栖鹤说:“鹤郎别担心,我去送一送娘。”他这才放心下来,躺回床上:“那你……早些儿回来。”我和姜氏一起走出门去,她脸上的轻松之色就褪去,叹道:“鹤郎自小就是这样,常人生个病,过两天就好了,他却没有十天半月都好不了,真教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如刀割。”“官人福厚……必然不会有事的。”我不善言辞,只能尽我所能出言安慰。姜氏点点头:“但愿如此。”她停下来,回头看着我,“敬……三喜,我也跟鹤郎一样,叫你三喜,你说可好?”“自然好。”我忙应道,“母亲想怎么叫我,三喜都是愿意的。”姜氏走了过来,握起我的手。按说,我虽是个尻,也终究是个男子,不好和妇人走近。可姜氏温柔如长姐,使我不好拒绝她。只听她道:“有些话,娘便直说了——”她望着远处,“我生下鹤郎后,宫里太医院的赵院正说过,鹤郎……恐是活不过弱冠之龄。”此话让我心中一跳,当下就脱口道:“不会的。”“我也盼是如此。”姜氏说,“你来了之后,鹤郎的身子就好了很多。我知道这话不符规矩,可我这个做娘亲的,总是有些私心。往后的日子,若是另两头无碍,你便多来这儿,陪一赔鹤郎。”姜氏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我如何不应她,只能点头。姜氏便笑逐颜开,赏了我好几样东西,又道:“我那儿有一条百年老参,等会儿叫下人送来,你熬了汤后给鹤郎服下。”我送走了姜氏,就回去屋中。徐栖鹤本是睡着,我走近时他就睁开眼来,将手伸来。我便握着他的手。“母亲可有为难你?”他问。我轻轻摇头:“没有。”徐栖鹤遂放心地一笑,我在他身旁待了会儿,他就说:“我有些冷。”我正要叫下人加些炭火,他却又好似憋不住地道,“我……你躺进来,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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