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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势被扑灭,阿木邪望着已是灰烬的大帐残骸,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愤怒。
负责调查的哈布耶多终于来报,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昨日阿木邪在走之前将部落交给了他负责,而还不等领回来,已然成了这副模样。
“领,请治我的罪!”哈布耶多惭愧地抬不起头来,心中羞愧至极,连死的心都有了。阿木邪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好,可是到了此般田地,他还能说什么?!难道真的将哈布耶多治罪,给敌人留下更大的空子。
他想起以前胡定边的行事方法,强行抚平心中的愤怒,长叹了一口气:“起来吧……”领的态度,令哈布耶多有些意外。可阿木邪越是这般态度,哈布耶多反倒觉得越羞愧,跪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起身。
“领,请治我们的罪!”
跟随着哈布耶多跪下的一群将领都羞愧难当,齐齐出声,低垂着头颅。
阿木邪看到这幅态势,眉头紧皱,冷声喝道:“都像什么样子,给我站起来!”听领动了真火,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悉悉索索地站起身来。哈布耶多最后才站起身来,不过仍站不利索,弓着身,请求阿木邪治罪于他。
哈布耶多的性子阿木邪十分清楚,如果他不治其罪的话,恐怕哈布耶多会永远都保持着这一句话。
无奈之余,阿木邪只得道:“那你就负责在我们迁移过程中保护民众的安全,如果有一个人出现了危险状况,你也不用来了,将头拿来就是了。”
哈布耶多出现了一刹那的恍惚,似乎不相信出会是这般。
“耳朵聋了?!听明白了么?”阿木邪的一声喝让哈布耶多回过神来,他赶忙保证道:“记住了!记住了!属下立下军令状,如果再有一人出现危险状况,属下提头来见。”
一番手段之后,将麾下的军士重新稳定住。
不过哈布耶多调查出来的情况也印证了阿木邪的想法:火,是人故意放的。有多番证据可以表面,这绝对是一场蓄谋的火灾。可是会是谁呢?!
“难道是汉人?”哈布耶多嘟囔了一句。
可是,这个猜测被阿木邪立即否决。汉人没有理由如此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沙匪!而且汉人如此做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等于给了沙匪一定的休整时间,到时沙匪卷土再来,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
想到此处,阿木邪突然猛地一瞪双目。
对!就是那杀不尽的沙匪!
“又是那群千刀万剐的畜生?!”哈布耶多听阿木邪的猜测,眼球中凝聚的血丝一跳一跳的,显然愤怒到了极致。
“上次没干掉那群畜生,真是给了他们喘息之际。明明这时候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竟然还敢公然挑衅咱们。”
哈布耶多打心底没想到是沙匪做的,毕竟昨夜如果真的被他们撞见了。以沙匪现在的士气与实力,绝对是被横扫的命运。
谢飞鹰有如此魄力,也是他能将沙匪展到如今规模的原因所在。
“从今日开始,排出三支小队,对周围进行地毯式的寻找,如果现沙匪的踪迹,立即禀报!”
“是!”“是!”“……”
阿木邪的声音中充满了寒意,一众军士更是纷纷领命。而阿木邪部落,则开始了又一次的迁移,寻找下一个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
—————
经此一役,沙匪也倒是狡猾,并没有再频繁露出头来。据阿木邪估计,他们应该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毕竟上次损失太过严重,如果频繁出来的话,说不定真能被汉军或是阿木邪部落的军士现,那样的话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落得个灭亡的下场。
阿木邪部落同时也进入了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他
们再次寻找到河草肥美的地方,用来生活。
而同时,汉军方面,也正在做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事情。在将胡定边救出一事上,却遇到了阻碍。
由于上一次周世豪遭受到了死亡威胁,他也变得谨慎了许多。甚至专门派人去柳苏二位大人那里求助,于是乎,柳苏二位大人亲自下令,在将真相查出来之前,必须将胡定边关地死死的。
这下,连孙连山也没了办法。虽然上面说是将真相查出来后才会处置胡将军,但真相什么时候查出来?又由谁来查?完全是在说空话。
但既然由柳苏二位大人亲自下令,孙连山也只能另外寻求办法。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守边副将,哪里有什么权力。之前有胡定边存在,还能智计百出,与上面绕着圈子作抗衡。现在他才知道当初胡定边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先是搞互市,又是修长城。而且安然度过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事生。
如今到了他这里,繁多的事情一齐压上来,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所以,他更加坚定了救出胡定边的想法。整个边关,没有了胡定边,便相当于少了半条命……
————
如此,时间在悄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漫漫青天白日,在紧靠长城的边缘地带。有一队看起来规模十分庞大的商队正在缓缓前行着。在这样的地带,这种规模的商队并不常见,或者说是少有的存在。即便是最大的行商家族,比起这种规模的商队来,也不值一提。
就是这般存在,在如此危险的地带行驶地并不迅,看其度,至少花费数日才能要真正通过这片地域。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中年人,在他旁边的是一身穿甲衣的卫士。这卫士身材粗壮,孔武有力,腰间挎着一把长刀,单单身上散出的无形气势,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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