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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心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李四钱五能不知道啊,张三出的声音很小,音贝不过二十分贝,算起来比蚊子声贝还少一些。这里是丛林,林中虫鸣鸟叫声无数,而这妹子能从千万声音中听出张三的声音,这份耳力……妖孽啊!
“这个啊,我从小听力特别好,二十米之内像他那样笑,一般我都听得见。”贝心说得随意,李四三人却惊骇了,三人相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彼此达成了某种默契,也没开口问她,过了一会才平息心中的情绪。
妹子,你这么牛逼,你家人知道不?
贝心说的这数据,缩水了n次倍,不用她特意去听,百米之外的动静逃不过她的耳力,还是在她封闭了神力之后,真是怕吓到他们才说的二十米。
贝心没看出他们的异常,亏得他们脸上的迷彩妆,一张脸绿乎乎的,哪里看得出他们脸上的表情,而且李四三人情绪收敛得很好。
李四三人觉得这妹子胆子真大,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走也不怕被野兽吃了,看到他们拿着枪也不问,还敢上前来问路,也不怕他们是坏人。扫了眼身上的迷彩服,顿时知道贝心为什么不怕了,是个人都知道他们穿的是军装,知道他们是军人了呗,所以很放心。
“贝心妹子,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张三忍不住好奇问,他问出了钱五的心声。这年头,穿迷彩服的不一定是军人,但特种兵一定穿迷彩服。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又不是坏人,而且你们打不过我。”贝心撇了撇嘴,弱得跟鸡一样,她一只手送他们上西天,分分钟的事。
前面一句听得张三三人很舒心,他们长得就一张好人脸,后一句,听得三人一噎,这妹子真不客气,瞅了眼她的小胳膊小腿,呵呵几声,也不跟她争辩,拉开背包,拿出个信号弹,拉开拴链,“咻”一声,天空爆一道红色烟雾。李四钱五也从各自的背包里拿出信号弹放了,然后坐在路边等车来。
贝心瞅了眼天空的红色烟雾,猜测这烟雾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但她不能问,一问就暴露了她的底。从刚才她就现了,这个时代跟她爹给她说的好像不一样啊,少说少错,多说多错,她现在就是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要少说多看,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律。
…………
离贝心这片林子五公里外,有个小山坳,山坳三面都是丛林,山坳后面是个山壁,一条毛草路通了进去。
山坳里搭建了一张很大的帐篷,十几平方大小,这个帐篷就是这次训练的临时指挥所,从里面不断传来‘滴滴滴’的电子声。
帐篷前面的空地上,三三五五躺着大头兵,面容颓废疲惫,衣装狼狈,大部分人眼含不甘,思索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下次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这些大头兵就是被副队长击毙,然后有专门的人接他们回来。
听到帐篷里‘滴滴滴’的声音,看到开近的车辆,脸上露出笑容,又有人被副队长击毙送回来了。
“都是难兄难弟啊。”有人出感慨,往帐篷那里看了眼,什么时候把里面的队长撂倒了就好了,哪怕一次也好啊!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起每次挑战队长之后的生不如死的训练,大头兵抬头望天忧郁了。
帐篷里摆了几台卫生监控器,几名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坐在监控器前面不停忙碌,屏幕上分布着红点绿点,红点是被副队长击毙的,绿点就是还在隐蔽的同僚,某个屏幕上出现的独一黄点就是副队长了。
副队长也是个变态,请让他们为被副队长抓住的战友致哀,一路走好。
在他们忙碌的身影后面有张办公桌,一米长的办公桌非常凌乱,堆放着地图、军事杂志,还有喝水的铁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背对着这边,朝着帐篷那边,帐篷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图,从这边看过去,可以看到一双长脚从椅子里伸出来,搭在对面的架子上,脚上的军靴锃光瓦亮。
椅子上有人。
帐篷里的军人都在忙碌,唯独坐椅子上的人悠闲,他头靠在椅背上,脸上盖着件迷彩服睡觉,修长的双腿掩盖在迷彩裤里,双腿交叉搭在前面的架子上,随意搭在扶手两侧的手臂虬肉矫健,一看就知道下面隐藏着巨大的爆力。
他睡得很沉,嘈杂的机械运作声都没能吵醒他。
“队长,又有三名牺牲了。”其中一名监控着屏幕的军人,转过头朝后面椅子上人说。
椅子上睡的人没有反应,好像反应慢半拍,过了一会才“哦”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被人吵醒后那种独特的低沉暗哑的声音,好像大提琴划过心间,听得人耳朵酥麻,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迷彩服下又没有动静了。
这些军人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及沉默寡言,知道他在听,继续汇报着情况,“牺牲的三名叫张三李四钱五,他们三个不是副队长击毙的,是他们自己拉响了信号弹。”
“自己拉响的?”椅子上的人皱了下眉,可他的脸被衣服盖住了没人看见,低沉的嗓音从迷彩服下面传出,“接他们回来。”
“是。”那军人拨了个电话出去,跟那边接人说了张三他们的地址又继续盯着屏幕看。
椅子上睡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盖的迷彩服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得宛如神衹的脸。
刚毅的脸型,流畅的线条,五官宛如上帝精心雕琢,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微挑,迷人的风采自眼角倾泄而出,挺直的鼻梁,薄唇微抿,深遂的眼里明亮有神,哪里像个刚清醒的人,犀利的眼神盯着帐篷上的地图。
将腿上的迷彩服随手放在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起码有一米八八,差点顶到头顶的帐篷,还算宽阔的帐篷,瞬间窄**仄,强大的气场,回荡在帐篷中,似乎空气也冷了三分。在他的气场下,所有军人绷紧了头皮,更是死命的工作,只听到机器出各种“滴滴滴”声响。
他走到地图前,顺手从架子上摸了支铅,点在地图上个某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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