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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船身极短，船头与船舱只有薄薄的一层青帘相隔，微风拂起船帘时，顾珩甚至能隐约看见船夫的背影。

  顾珩的目光不凑巧地落在了秦观月胸前那抹雪白的艳色上。

  他怕船夫听见，只能压下声音警告：&1dquo;娘娘要做什么。”

  为时已晚，秦观月已经坐到了他身边，根本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1dquo;丞相，我不会水，从小便害怕坐船。”

  她雾气朦胧的眼底藏着别样的旖旎，女子身上的体香离他越来越近，几乎要与他融合在一起。

  他只要稍一垂眸，就能看见那绵软似雪的玉峰。

  太过冒犯。

  顾珩感到一种不详的预兆，想要离她坐远一些，可他的右手边就是船壁，他已坐在了长座的尽头，退无可退。

  他正想着该如何脱身，身边女子温软的娇躯便紧紧贴覆了上来，她伸出玉藕般莹润双臂，牢牢地圈住他的脖颈。

  秦观月虽往日举止轻浮，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大胆而直接地将他抱住。

  她怎敢这样对他。

  头顶的风灯随着船只摇曳，为秦观月的纱裙渡上了一层温柔的昏黄，她像朦胧的妖魅贴覆着他，俏丽的眸子似乎沾染了湖上的湿风，潮湿而直白地盯着顾珩的唇。

  这次她甚至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角。

  顾珩无比震惊，脑中仿佛轰一声惊雷炸开，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船只摇晃起来，却被她抱得更紧。

  船夫似乎察觉了船只的晃动，好心嘱咐道：&1dquo;两位贵人，可要坐稳了。”

  顾珩不愿被别人看见他的窘态，只得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他紧紧地攥着拂尘，她凑近了他的耳边，清冷的丝伴着湿热的风拂动，有意无意地刮蹭着他的脸颊。

  &1dquo;丞相，是想被旁人看见吗。”

  她挑起含媚的眼尾，向船夫的身位望去。

  秦观月的舌尖犹如一只小蛇，轻轻地爬过顾珩的耳垂，留下冰凉黏湿的痕迹。

  蠢蠢欲动的燥意顿时如潮水涌来，在胸腔内肆意闯荡。

  顾珩的声音低哑，似是强忍着身下躁动的心火，从齿间艰难地磨出几个字。

  &1dquo;别离我那么近。”

  她微侧过脸，长而密的羽睫几乎可以碰到他的脸颊。她感受着怀中人的僵硬，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拇指上因常年握而留下的薄茧。

  &1dquo;丞相，这船好晃。”

  蓬船载着两人冲破藻荇而行，在浮彩艳的星河上宕动出暧昧的波痕。

  &1dquo;行宫果然比燕宫有多了，丞相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