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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绿色的长矛贯穿怪物的躯体，随着它哀嚎着倒下，雷声轰鸣，滂沱的大雨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倾泻而下。

雨滴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水幕，砸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仿佛要将大地吞噬。

克拉克踉跄着退后，他的肚子上也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是毁灭日右臂造成的贯穿伤。

他向后倒在雨中，溅起一地的水花，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踩在克拉克的心跳上。

距离人之死，还有45秒。

“克拉克……”

蝙蝠侠握住人的手，那双因钢铁之躯而从未受过伤的手现在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原本明亮好看的蓝色眼睛在渐渐失去光彩，有什么正在脱离眼前这副躯体。

高明的侦探知道地上人的视觉已经快要消失了。

但克拉克还是准确地看向他的方向，嘴巴张合间，说出的是一串复杂的化学公式。蝙蝠侠瞬间反应过来，那是治愈毁灭日病毒患者的药剂。

他身上的监听器忠实地运转着，决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距离人之死，还有15秒。

在最后，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颤抖地询问。

“疼吗？”

克拉克笑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果他的脸上没有脏污、没有血水，那将是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大概是雨水的关系，布鲁斯找不到他脸上有泪的痕迹，但他知道，怕痛的意识体肯定哭了。

距离人之死，还有1o秒。

“不疼的，布鲁斯，一点也不，不用担心……”

能记住无数知识的大脑却像是拒绝一样，不愿意记下人的惨状，但脑子的主人却自虐般指挥它记下所有细节。

人之死，落下帷幕。

【虽有不足，但对于第一次创造宇宙的你来说，做得不错。】

主意识立在云端鼓掌，永远都看不腻这一幕。

在离开前，的视线落下，将目光分给地上变化着外貌的怪物。

【蝙……蝠侠？】

第65章耶耶与猫猫4

12.

躺在地上的，不再是那个丑陋的怪物，而是一具残破不堪的人类尸体。

当毁灭日的外壳褪去，露出的是一张与韦恩庄园里的布鲁斯们极其相似的面孔。

那是灰蝙蝠的未来，欧米伽的过去，那是布鲁斯韦恩，唯一的不同是他失去了右臂。

那双毫无生气的蓝眼睛冷冷地盯着远离人尸体的方向，仇恨仿若凝固在眼底不曾消散。

即使在最后一刻，他依然深深地憎恨着人，从未原谅，也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