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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打开了车上的暖气，但陈雪瞳还是冷得想要发抖。

纪凌舟刚才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秦屿给陈雪瞳盖上羊绒毯子，就像是真的未婚夫那样，但陈雪瞳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秦爷，我有事想问你。”陈雪瞳冷得打战。

“什么？我肯定是知无不言。”

“我做手术的眼角膜是不是纪凌舟捐的？”

“亲爱的，这个我可不知道......”秦屿嘴上这样说着，但他一双眼睛明明就是了然于胸的样子，他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玩弄。

见陈雪瞳不信，他又补充说：“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秦屿嗤笑一声：“如果是他捐的，也不过是为了弥补他对你的亏欠，满足他自己不安的心情而已。”

“阿紫，难道他这样就能弥补对你所有的伤害吗？不行吧？顶多能让你们互不亏欠而已......”

“据我所知，他发家全靠你的眼睛，他现在不过是把你的眼睛还回来而已。”

陈雪瞳头痛欲裂，似乎是感冒了，她听着秦屿的话，脑中昏昏沉沉，心里只有一个问题在不断重复：纪凌舟，真的吗？你只是想跟我互不相欠吗？

陈雪瞳病了，高烧三天，秦屿不让她去离庄园最近的医院，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纪凌舟在那里。

“纪先生也病了，一直高热不退。”

这是陈助理找到陈雪瞳时告诉她的，他还说纪凌舟想见她。

“雪瞳小姐，纪先生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当面跟你说。”

“什么事？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除非他是想要回他的眼角膜？”

“雪瞳小姐，你知道了？眼角膜的事？”

陈助理这样的反应，陈雪瞳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但是她面上不动声色说：“我知道了，都知道了。”

没想到一向对她客客气气的陈助理突然变得义愤填膺：“陈小姐，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对纪先生如此冷淡？”

陈雪瞳原本心中还有一些歉疚，但听了陈助理的指责，胸中升起一股无名火：“难道他把眼角膜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像以前一样，永远对他忠心耿耿，然后眼看着他和别人恩爱无双吗？”

陈雪瞳一字一句：“你告诉他，我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不要想用这种事情让我傻傻相信他，就算是他给我捐献的眼角膜，那也是他纪凌舟欠我的！”

“雪瞳小姐！”

陈助理叫住陈雪瞳，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他终究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了一个地址：

“纪先生都会在这里等你十天，雪瞳小姐，我希望你去，听听纪先生想亲口对你说的话。”

十天......

陈雪瞳攥紧了那个写着地址的纸条，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地址就在日内瓦她经常去买颜料的那个街区。

十天后就是她和秦屿婚礼的日子了，在这之前，纪凌舟想要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和秦屿的婚礼像一场交易，也像一份工作，就是不像真正的婚礼，新郎和新娘都对这一天的到来没有任何期待，只有秦笑高高兴兴地忙前忙后。

“阿紫姐姐，婚礼还有两天，你再不去试婚纱，就来不及了。”秦笑像个小管家，为陈雪瞳安排好关于婚礼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