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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人都说秦爷全世界收集只是一种恶趣味，都说他不求回报。但是我接触过的，秦爷带回来的人，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秦笑说着，对陈雪瞳做了个比喻：“就是......那种跟魔鬼做的交换。”

“秦爷他实力强大，能给所有女孩安稳无虞的一生，但是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说着，秦笑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好像是在回忆，连声音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就比如说我，十八年前，我出生在贫民窟，我爸妈都以捡垃圾为生，不出意外，我只会延续他们的命运。

但是我八岁那年，秦爷路过了那片贫民窟，所有听说过秦爷的人都把他当成救命稻草，都把自己的女儿往秦爷面前推，但秦爷只是嫌弃地离开了。”

“那最后他为什么带走了你？”陈雪瞳问。

“因为当天我爸妈就带着我刚出生的弟弟一起撞死在了秦爷的车子前面。秦爷当时大笑着说‘就是嘛，想要跟着我，总得付出点什么’。”

秦笑说得很轻巧，但陈雪瞳却瞬间感到汗毛倒竖，他甚至能想到秦屿当时的语气。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给他。”陈雪瞳说。

“会不会是有人帮你付出了所有？”秦笑说，“毕竟我的代价也是我爸妈和弟弟付出的。”

陈雪瞳摇头，对此，她毫无头绪。

“不过也有可能，秦爷只是单纯地觉得阿紫姐姐长得漂亮。”

秦笑笑着说：

“秦爷一向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有些女孩可能被他养了一辈子，却连他一次面都没见过。有些可能仅仅一句话说错，就被他残忍抛弃......”

“如果背叛了他，肯定会死得很惨。”

秦笑明明才十八岁，说这些时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他们都没想到，当天下午，秦屿就到了庄园。

他找到陈雪瞳，说：“阿紫，你的眼角膜配型找到了，尽快安排手术。”

陈雪瞳有些意外，之前在国内时，纪凌舟动用所有力量帮她找眼角膜配型，半年时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配型。

怎么她刚到瑞士几天，配型就出现了？

“秦爷不愧是手眼通天。”秦笑也替陈雪瞳开心。

经过秦笑的提醒，陈雪瞳也释然了，可能秦屿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轻而易举办到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秦爷，你知道配型眼角膜的来源吗？”陈雪瞳想了想，还是问了秦屿这个问题。

“怎么了？”秦屿没直接回答。

陈雪瞳说：“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想到还能找到配型成功的眼角膜，不知道做完手术以后有没有机会亲自去感谢一下捐献眼角膜的人。”

“那肯定是没机会了。”

秦屿说着，发出细碎的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陈雪瞳总觉得秦屿的笑声很恐怖，室内的温度明明足够温暖，她却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没机会了？”陈雪瞳问。

“一般捐献眼角膜的都是将死之人，等你做完手术，捐眼角膜的人早就死了，你们哪来的机会见面呢。”秦屿竟格外有耐心地解释。

“也是哦......”

陈雪瞳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有些好笑。

秦笑也反应过来：“对哦，哪有人还活着就捐眼角膜的。再怎么无私，都不可能在还活着的时候把眼角膜送给素不相识的人吧。”

“对，没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