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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457问他哪里奇怪。

  他指着眼前那十分操蛋的、走也走不出的通道说：“我们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我和o9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无名域设定允许，可以直达飞塔。但是飞塔设定不允许，按道理来说，我们需要先回到现实世界，然后才能在现实世界中找到通往这里的入口。”

  o3457思考一番，现确实是这样。

  如果将现实世界当做是第一层世界，那么无名域、飞塔，还有另外几个世界就都是第二层世界。

  无名域与飞塔之间是同级，现实世界高它们一级。

  从现实世界出，可以直达所有第二层世界，飞塔以外的所有第二层世界之间也有往来通道。

  他们没有途经余临所说的“中转站”，也就是现实世界，直接自飞塔来到无名域。

  这一点很奇怪。

  余临暂时将它当做是世界设定改变造成的结果。

  任何人和事都可以影响世界设定，从而改变世界展指数，让虚拟世界从存在走向消失。

  单向通道变成双向通道，这是个大问题。

  “先找到零号吧。”

  总归飞塔中时间流异常，而且这个世界也已经没必要存在了。

  所有世界都是在第二次进入时变成“老熟人”的，先前已经走过很多次，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地点。

  似乎是之前打草惊蛇的缘故，这一次通道内没有零号的影子。

  连那个刻意引导他们的圆球也不见了。

  同时，地面上的水位明显上升，尤其是在逼近真正的出口时。

  之前是在脚腕处，现在已经淹在小腿上，快要没过膝盖。

  温度也更低，冰得刺骨。

  余临说：“已知这里和地面上的湖泊相通，总质量不变，我们这里的水位上升，上面的水位降低。你能想到什么？”

  o3457跟着他往前蹚水，耳道里都是哗哗的流水声。

  他摇摇头。

  余临：“确实什么都想不到，因为这个他妈的世界根本就不合理。”

  “说不定质量根本不守恒。”

  接着又揶揄o3457：“你们近几年杀手的智商测试制度不是改了吗，最后一道论题自由挥。可惜了，记录员错过了一个好故事。”

  o3457有时候是不太能和余临聊得来的，就比如他不懂余临一些比较尬的玩笑话。

  好在他对于对方的回答很多时候都只有一个字：嗯、好、行。

  再加上现在撒谎技术长进，他几乎不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感到窘迫了。

  余临脚下踢到什么东西，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东西还在水里滚动了几下。

  他低头，弯下身子，从水里捡出一个黄澄澄的弹壳。

  他又说了一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