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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嗯？去哪儿了。”他嘟囔着抓了抓头发，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昨天没吃夜宵，不过还好睡得很快也没有多难熬。

“嗡——嗡——嗡——”

“喂哥！你在哪呢？哦哦好，等我十分钟！”

“不着急。”付池叹了口气无奈挂掉电话，听对面动静，貌似是在打着电话收拾呢，这小孩……

他现在正在旁边街上吃早点，店里用的水壶还都是老式热水壶。

“哥。”纪都喘着气，走进来先扶着桌子喝了杯水。

“都告诉你不着急了……”付池接过包放在旁边，又招呼老板娘再来两屉小笼包外加一碗小米粥。

“哥，你起的也太早了吧。”才刚七点……

付池笑了笑：“没办法，生物钟。”而且多亏起这么早还能听听大家的聊天，果然在这里卖贵东西难于上青天啊。

“……”纪都觉得他师父的笑不是笑。

“限你在十五分钟后吃完，早一分都不行。”

纪都：“……”可是光自己吃别人不吃的话，他很有压力啊。

付池关掉静音，手机立马变成了轰炸机，他又给关上了。

纪都叹了口气，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哥，咱什么时候去啊？”笼屉里还有一个包子，纪都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粥，内心估摸着应该还差五分钟。

付池回了韩经理的语音，这种几十秒的真不如打字说得明白，一打岔他也就忘了这小孩的性子，他问他也就顺势答了：“等你吃完。”

话音刚落，纪都不到五秒就把包子炫进了嘴里，还把粥喝了，边嚼便道：“吃、吃完了。”

付池给他倒了杯水，等他喝完妥当了才道：“……走吧。”?

滨海那边的商场一般都是九点开门，没想到这里八点就营业了。

的车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跟付池唠了不少家常，纪都坐旁边面带微笑的听着他师父套话，不禁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也多少了解到了这里人们的消费水平。心道这可难搞了喔，他们主推的产品价钱都挺不美丽的。

他们要去的是正泰广场，纪都以为会在办公室谈，没想到师父直接约到了卖场。

正泰广场是三年前刚建设起来的大型综合性项目品牌，客源不比别家七八年的老店，但因为它前期广告打的好，碰上啥节日节点的就要搞一波营销，那时候远在帝都的付池都能刷到这里的探店视频，所以人流量也能支撑的下去。

下车后，纪都一眼就被商场楼面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广告海报给吸引了，大多都是宣传美食城的，还有目前热映的电影们，他很久没在建筑上看到这种纸质广告了。

“哇哦。”

付池付了钱，在他身后好笑道：“你哇个啥哦。”

纪都弯了弯嘴角，他想说万一事情处理的快，能不能看个电影再回去啊，有一个他想看很久了。但是当他偏头看向他的侧脸，盯了几秒后还是垂下了头，满眼的失落。心说就这情况，没准一天都搞不赢，还妄想去玩儿？咋可能啊，唉～

付池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正要回头人就窜到了身旁。

他只好道：“……走吧。”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八点开门的不是店铺，而是负一层的超市。因为尽管两个大门都开着，但是没几个人进，倒是旁边超市门口已经有不少被推出来的购物车了。

纪都转了转脑袋，疑惑道：“哥，咱不是和韩经理约好了八点半的吗？”是不是太早了啊，都没人，他还以为师父是想看看真实情况呢……

“嗯。”付池自然只会回答他说出的问题，但如果他知道小孩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夸上一句的。

好吧……纪都默默在心里回了句，正要抬脚进去，余光中旁边那位却拐了个弯。

“从下边上去。”

“哦哦。”虽然不晓得为啥要多坐一回电梯，但纪都聪明的没有再问，这种问了或许也得不到啥营养的话他一般都不说，乖乖听话就是了。

正泰广场三楼——

负责江栖区体验馆的韩经理一早就来了，资料什么的都摆在了茶几上，润喉的茶水也沏好了，就等着一会儿的辩论赛了。他这次说什么也要赢，那批产品必须撤！

去年被调过来前都说这里是块大蛋糕，哼，谁来谁知道，这分明就是块儿盐碱地！别说奶油了，他连油都没见着，还次次被批评被说教。狠赚不成反被扣钱，这搁谁谁受得了。

哪知左等右等，都八点半了，人还没到……要知道，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一鼓作气比较好。

直到员工都来了，看到他在还都挺惊讶的。

“经理。”

“经理。”

“嗯。”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回休息室把门关上了。这里是给顾客休息用的，轻奢风的布局和外边蓝白的科技风倒也还算相配。

“哎，今儿个经理怎么来了？”店员a悄咪咪道。

店员b：“不知道啊……哎，来人了来人了。”

付池没来过这里，之前跟着主管过来都是在旁边写字楼里的办公室沟通的，这次会来这里看看也是为了回去之后好汇报下真实情况，总不能一直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吧。

“您好，欢迎光临，想买些什么呢，我帮您推荐推荐？”

付池提着包逛了逛，这个地方面积很大，整体设计的也不错，产品错乱有序摆放，店员彬彬有礼相迎……但是，这世上有一种贵叫看着就贵。来客量还不如负一层那些堆在一起卖的小牌子，也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