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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安排（第1页）

  马立在学校外面转到离学校远的地方，看到这里的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满目苍翠，山上有的地方有千奇百怪的石头，大山的腰间不时可以看到溪流的飞泻，那溪流时而露出山林，时而钻进山里。

  再往山下看，一览众山小，还往远处看，稻田小屋小路象小孩的玩具一样，山上有点雾气，山下却显得很清晰.n朝霞满天，只能看到霞光却不能感受到它的热度.n

  早晨山里的温度还很低，昨天山下是夏天，而现在他穿的短衣服感到有点寒冷.n他把两个手臂抱在怀里，山下如带的公路上偶尔有一辆甲虫样的车辆爬过.n

  这倒是住人的好地方.n时间不早了，他又转到学校，小卖部还没有开门，不过校长家里的人都起来了，校长看起来很显出老相，校长的女人也不年轻了.n

  校长比昨天晚上热情，校长老婆把小卖部的后面的门打开了，拿着牙膏牙刷毛巾和脸盆，对他说：＂马老师，你洗洗吧，洗完了马上就吃饭，早饭我准备好了.n＂

  他想到要给钱，但是校长女人说：＂你第一次来没有带东西，就先用着吧，就是要给你就了工资再给吧.n＂他上山的时候在家里带了点钱.n现在在外面没有钱逗死万人嫌.n这是父母在家对他说的话，该大方的时候不能小气.n不过听到校长女人说的话，他的手又缩回去了，那就下次给吧，反正自己再这里又不是马上就走了.n

  说到在这里，他想到这一呆就最少是一年呢，再说一年后是怎么样的那也是说不清楚的.n

  早晨是吃饭，饭里面还掺了点红薯.n红薯的确很甜，到了秋天红薯熟了会变的很填的.n看到菜的时候他想到校长老婆还是花了点工夫的.n煎了一盘鱼，辣椒炒肉丝，冬笋，还有辣椒粉炒回肠.n

  校长拿出了枝江大曲，打开瓶盖，说：＂来，你是第一次来啊喝两口.n今天又没有事情，开没有开学.n再说今后我们就是在一起了啊.n＂他说他不会喝酒，

  但是校长说：＂没有关系的，男人不喝酒，死了不如狗，喝了咱的酒，活到九十九.n＂

  ＂你要知道我这酒啊是自己家里放的酒啊，你不要看到瓶子上面是枝江大曲的牌子，我这是纯谷酒.n＂校长一脸自豪.n

  他也不很好意思了，要知道这是在校长家里，第一次来就逆了校长的意思，他不想这样做.n于是他坐在凳子上拿起杯子，先敬校长，校长这时候一脸的笑，校长女人就夹了菜到外面场地去吃.n

  他喝了两盏酒就喝不下去了，说：＂校长，我真的不能喝了.n＂校长说：＂那好，你就自己盛饭吃吧.n＂校长自己又喝了几盏子，还吃了饭.n

  等校长拿着钥匙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n办公室里的灰尘满桌满地，散落的本子和废纸随处可见.n一小堆的老鼠屎踩到脚下软软的.n

  校长指了指一张破旧的黑色桌子对他说，你就坐那张办公桌子.n还有你的住房我现在把它打来.n他跟在校长后面来到了学校的最边上的一间房子前面，校长用钥匙套了很久都没有打开，校长就到处找石头，还好找到一个石头校长用力的砸锁，没有想到砸里半天还没有开，校长急了就说你来吧，这就是你的房间了.n你慢慢的收拾收拾吧.n

  房间的门开了，一股臭起冲来，他连忙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鼻子.n

  等他缓过神来，他看清楚里面居然还有一堆堆的干屎，已经干了的屎成了硬壳，是很不好收拾的.n再说今天晚上就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好再去麻烦校长家里了.n同时还要解决吃饭的问题.n

  他想再去看看学校旁边的有几个案板的地方是不是有菜买.n不一会而就到了那里，还好有一个卖肉的，有俩个卖小菜的妇女正准备走，他马上走上去买了两把小菜，割了点肉，还买了点肥膘.n又走进校长女人开的小卖部买了盐味精酱油，这一次他给钱的时候校长女人没有推辞就给他算了帐找了钱.n

  但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却没有解决，那就是用什么东西做饭.n电饭锅液化气都没有，拿什么东西做饭呢.n这样一想他就去问校长，校长说你就先在我家吃饭吧，做饭的东西呢都是自己买的，电费也都是自己出的，我们这个学校小，没有什么收入没有办法.n校长这一说他就把刚才买的菜拿到校长家里了.n

  下午教育站的专车很早就来了，是把书和作业本送来了.n

  皮卡车爬山不错，来的是教育站的工作人员，站长没有来，把书本放下他们也不说要钱结帐就要走.n校长说吃了饭再走啊，我们喝点酒.n那些人说不了我们还有几个学校要送呢.n就走了.n他和校长帮忙把书和作业本搬到办公室，办公室校长刚才把它扫干净了，还洒了点水，地面还有湿印.n

  校长对他说：＂我们现在安排你带一年级和二年级.n一年级的什么课程，二年级的什么课程呢.n

  他问.n就是整个的一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二年级的语文和数学.n那不就是复式教学吗？

  是的，我们这里学生的人数少，老师也少，我们只能这样安排.n校长说.n

  他这才看到办公室的墙上原来安排的老师任课一览表.n上面写着老师的名字.n一共有7个老师.n一年级到五年级一个人一个班，六年级是两个老师带.n原来的一二年级不是复式教学呢，怎么现在让我一个人带呢.n

  虽然这样想啊，但是他还是很乐意的接受了.n他要在教学上好好干就要听从校长的安排，这是第一步，校长是一校之长啊.n

  他刚从学校毕业再说也没有资格去和校长讨价还价.n让自己适应一下不同的教学不也是很好吗.n这样一想他还有点高兴呢.n

  他问：＂校长，课本和备课本给我，我要多准备准备呢.n＂

  校长说：＂不急啊，我还没有清理好，我准备好了就把东西都给你，反正你又是住在这里，走不了的.n别的老师都是附近的人，他们早出晚归.n＂

  他想到自己没有电饭锅没有液化气，又道：＂校长你看我什么时候去买点生活用品啊.n＂

  ＂你先就在我家吃着吧，没有关系的.n要买东西呢以后再说吧.n＂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来就只有按照校长说的做了.n下趟山不容易要一天的时间，没有校长的批准他就不能走.n

  九月一号学校报名.n另外五个老师6续来了，教导主任皮主任是个中年人.n另外两个男老师两个女老师.n两个女老师都是代课老师.n

  教导主任很和善，他把课本和备课本还有两支给他，说好好干吧，既然在这里了就要安心啊.n

  想到还有生活用品没有买不如和主任说说，自己有很多的情况都不知道呢.n他刚一说，主任就说，学校不是有小卖部吗，你要买什么东西都和校长老婆说，要她帮你买.n

  是啊，自己就怎么没有想到呢.n怪不得他说的时候校长总是说不要急呢.n那好，出点钱也让自己免了个轻啊.n

  中午校长请客，老师都到齐了，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是喝起酒来是很热闹的.n校长这个时候不怎么说话了，倒的主任很殷勤，敬校长敬老师.n马立的酒量不好只有应付的工夫，没有还击的能力.n

  主任说，下次我们还要迎接我们的马老师如我们的帮呢.n他想这是不是主任暗中要他接一次客呢？他马上接过口来说：＂领导老师们，下次我买菜接大家喝一次酒.n＂＂好的好的.n＂一个男老师说.n

  吃完饭，等校长女人收拾好桌子，他说：＂请你帮我买点东西.n＂

  校长女人边忙边说好啊.n要买什么你开个单子啊.n他回到办公室拿张纸写了自己要买的东西.n给了她，她一看笑了说：＂你要把你买什么牌子的电饭锅写清楚，不然我买来你不喜欢或者不好用那这么办呢.n再说我们这里液化气大家都不用，要知道灌气很难啊.n要么买电炒锅要么买煤炉子.n＂

  ＂这里的煤好买吗？＂他问.n＂学校旁边就有一个做蜂窝煤的.n＂他就把液化气划去了，写上买煤炉子.n

  推荐一本潜力作《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