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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采烈地出门,灰头土脸的回来。
夙夜接过曾青递上的手帕轻柔的为唐眠擦拭手指。
唐眠霎时抬眸看向夙夜,轻声开口,“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夙夜玩弄着唐眠的手指,“眠眠不也早知道吗?”
是啊,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甘心,想要再挣扎一下。
夙夜将手帕扔在水盆里,曾青端着水盆离去。
唐眠拉着夙夜坐下,她细细描绘着夙夜的脸,“夙夜,你以前是什么样的?”
离开母亲的你,一个人生活中冷宫时,会偷偷摸眼泪吗?
夙夜眼眸加深,直直的盯着唐眠,“眠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夙夜没有回答,唐眠也不生气,轻声诉说着童年。
“我小的时候很皮,当我哥的小跟班,整天惹祸,每次回家,母亲一边骂我一边给我洗澡,父亲在一旁训斥哥哥带坏我......”
唐眠说了很多很多,很多东西是夙夜从没听过没见过的。
说到最后唐眠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靠在夙夜肩上睡着了。
夙夜闷声笑着,就这样一直盯着唐眠白皙的小脸,直到曾青提醒,他才恍然惊醒,将唐眠放置好才离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本应睡熟的唐眠睁开眼,看了很久才闭上眼,整个人蜷缩着被子里。
夙夜伴着月色走进典狱司牢狱。
夜一上前开门,浑身血迹的人影绑在木架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头无力的垂下。
夜色浓郁,夙夜大刀阔斧的坐在木椅上,兴致盎然的看向面前的人。
“耶律齐,月落族最小的王子。”
木架上的人缓缓抬起头,粗喘着气,“景。景陵王,我父兄不会放过,你,你的。”
“那便让他们来吧,不如本王先送份大礼如何?”
话音一落,耶律齐出惨叫,“啊,”他满脸血迹,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夙夜,“夙,夙夜,你会有报应的,神明会永远诅咒你,你会下地狱的。”
“聒噪,”随后舌头被割下掉落在地。
“唔,唔。”耶律齐挣扎着,链条打在木架上作响。
夙夜摸着袖子,索然无趣,“礼物包好点,趁新鲜送过去。”
“是。”夜一拱手领命。
夙夜悠悠走出牢狱,天色将明,耶律齐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夙夜,神明会永远诅咒你,你会下地狱的。”
夙夜冷然嘲讽一笑,他不需要神明,他早已身处地狱。
城门口,夙止带着鸿胪寺的人等候多时,车驾仪仗缓缓而来,马蹄间铃铛脆响,鼓声渐重,红帐摇曳。
为者是月落的大王子,耶律翰。
耶律翰翻身下马左手握拳放在肩处,“月落耶律翰见过安肃王。”
“大王子不必多礼,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先进城吧。”
耶律翰向后挥手,所有人下马进城。
外邦使馆,夙止将人安顿好,耶律翰送夙止离开,“安肃王,待我休整好再来找你喝酒。”
夙止爽朗一笑,“大王子果真豪爽,那夙止便敬候佳音了。”
“王爷慢走。”
夙止的马车逐渐远处,侍卫木戈走到耶律翰身边,轻声细语,“大王子,要不要?”
耶律翰制止他,昨日京都城外的营地,耶律翰突然收到一位神秘人送来的东西,里面竟是他亲生弟弟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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