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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武挺胸：“我跟着枝姐的啊。”

  乔枝扭头：“跟着我干什么？我马上就能搞定了。”

  转头，乔枝满脸堆笑，主动拉近与谢斌的距离：“前辈，求你个事啊。”

  谢斌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这大忽悠似的开场白和语气，怎么会从婉约温和谦恭有礼的乔二小姐嘴里说出来？

  再一细看，谢斌突然现乔枝今天的眼睛格外的亮，亮闪闪的眼眸里多了些平常没有的东西，与热情洋溢的飞扬有关，却又并不全是。如果仔细探究，那明亮里似乎带着种狡黠，是那种不具攻击性的绵软柔和的狡黠，像是一只微微带笑的狐狸。

  狐狸。就是狐狸。

  就因为这点狡黠的亮，乔枝整个人的气质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先那个柔善温和的富家小姐，直接变成了满肚子鬼主意的大机灵。

  好像一块能被人一口吞咽入腹的多汁肥肉，突然变成了大小骨头一堆或许更藏了几根尖针的肥肉。

  是谢斌绝对啃不下搓不圆的肥肉。

  *

  “……对，没错，她就是这么说的。没有什么不可能，是你妹主动提的卖包，对方非常果断。嗯？我想想，叫一意？对，轶熠，是张轶熠。嗯？不是闺蜜？两个人是不对付的？……”

  小武回到赵黎办公室的时候，赵黎正打着电话。

  小武大概知道赵黎在跟谁电话，八成是在跟乔二小姐的姐姐乔楠乔总打电话。

  赵黎跟乔总有些私交，不然乔二小姐的事情也不会交到她手上。现在乔家对乔二小姐全面封锁，但也怕脱缰野马乔二小姐找更不靠谱的人组个团队疯上天，所以赵黎作为敌营中的己兵，一边为二小姐办事，一边时刻汇报二小姐的动态。

  小武推门进来，冲赵黎无语点头。

  赵黎：？？？

  赵黎冲小武招招手：“来，过来说，大声点，告诉我们她是怎么办成这事的。”

  *

  谢斌的偶像包袱很重，即使对乔枝释放过史无前例的好感，但依然非常注意分寸。

  因为，他并不准备真正陷入一段感情。他想要的，是站在上风位置拿捏住一任金主，因此他对乔枝虽然有着特别的热情和亲近之意，却又还端着些架子。

  To签是好要的，但热吻绝不可能。

  小武瞪大眼珠子看谢斌干脆写To签，就等着看乔二小姐如何问谢斌要热吻印。

  乔二小姐拿着个巴掌大的镜子，一边看看谢斌，一边给自己补唇膏，完全没提热吻的事情。等谢斌把To签递给她时，她突然叹了口气：“我这小姐妹还希望To签上有前辈的热吻印。唉，前辈应该很为难吧。”

  谢斌点头。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能被人予取予求的小人物，而且，现在的他很明白，予取予求是不可能得到尊重的，一定程度上的坚守底线更容易得到这些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尊重。

  所以，谢斌拒绝得非常干脆。

  乔枝眉眼一弯，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