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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遇寻到刘文杬单独去茅房的时候,偷偷跟了上去。
“刘文杬。”
身后冷不丁冒出一道声音,把刘文杬吓了一激灵,差点没控住尿意。他凶狠回头,要看是哪个瘪三整他。
“秦遇?”他有点意外,随后厌恶道:“怎么是你。”
“我上个茅厕,你都跟着。你不嫌臭,我还嫌恶心呢。”
秦遇不理会他的言语,直奔主题:“我娘铺子被砸的事,跟你有关。”
他用的陈述句,如果没做过的人,下意识就会在第一时间大声反驳。
但刘文杬却是神色慌乱,过了一会儿才嚷嚷:“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诽谤。”
秦遇神色愈冷,向前逼近了一步,刘文杬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想退,但碍于面子忍住了。
他看着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秦遇,色厉内荏:“你不要没事找事,我忙着去茅厕就不跟你计较了。”
放完狠话,他就想走,谁知秦遇忽然拽住他的胳膊,用了十成力道,刘文杬一时间居然挣不脱,他有点慌了:“你有毛病啊,放开。不然我对你”“有些话我只说一次。”
刘文杬愣住,猝不及防撞进了秦遇漆黑的眼眸里。眸光淡漠,毫无波动,让人看不见底。
秦遇声音很平静,直视刘文杬,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跟我不对付,有什么招冲我使,我都接着。但你再找人欺负我娘,你怎么对她的,我都十倍还赠。”
语毕,他松开手,“不是要去茅厕吗,去吧。”
他没事人似的,转身往班里走。
刘文杬立在原地,不知是吓的还是被尿憋的,打了个哆嗦。
秦遇回去后,赵锦堂好奇问:“秦遇,你去哪儿了。”
“有点闷,出去走走。”他翻开书,投入到了学习中。
见此,赵锦堂后面的闲聊咽了回去,也拿着书看起来。
半刻钟后,刘文杬回来了,他从秦遇身边经过时,飞快瞪了秦遇一眼,然后又匆匆把目光收了回去。
赵锦堂撇嘴:“你搁茅厕里玩呢,这么久,臭死了。”
刘文杬脸色扭曲:“谁一直待茅厕了,我在外面逛逛不行啊。”
赵锦堂回以一个大白眼。
刘文杬被气得心口疼,扭过头不跟他争论,但是打开书,他却看不进去。
秦遇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不就是卖两块破豆腐,居然也敢威胁他。
他父亲可是童生,家里有一百多亩良田,秦遇能跟他比吗。那身板瘦的像根芦苇棒,一场风寒就能丢了命。
刘文杬为自己被秦遇这样一个小崽子威胁到而恼羞成怒,正思索着怎么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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