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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是特制的,没有钥匙能打开,四面都贴着符咒,得先毁了四张符咒才能放它出来。
宁窈紧张地搓了搓手,期待地看向陆执。
他从刚才便一言不发,面容平静不带一丝情绪,他垂着狭长深邃的眼眸,问,“它是只魔祟,你确定要救它?”
“确定啊。”
“你怎么知道不是它干的?”
地牢里温度阴冷,宁窈忍不住搓了下冰凉的手臂,她体质属阴,温度比常人低,何况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
现在她只想速战速决,她不知道为什么陆执一而再要她回答。
可她知道,如果说服不了陆执,她今天带不走任何东西。
宁窈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光,靠近陆执说:“我是霸道公主啊,公主就是为所欲为的……而且他没害过人。”
丑是丑了点,看久了竟还有几分可爱,而且从它身上感觉不到丝毫恶意。
“那以后呢?”
“以后害人再说,”宁窈目光澄澈,连一丝闪烁都不曾有过,她微微笑着,“而且我相信它。”
陆执的身形半边都在阴影里,茕茕孑立,面上出现一丝迷惘。
相信……吗?
他抬起眼,黑眸从那张鲜活的笑脸上划过,心里一时间复杂难明,他从没试过被相信,不懂那是种什么滋味,更没试过去相信别人。
压下情绪,陆执下颌微抬,看向外面的方向:“来人了。”
宁窈眼神惊恐,是真的,她听见脚步声了,“你怎么不早提醒!”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笑笑笑,还有心思笑……宁窈咬紧牙,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疯狂朝陆执打手势,示意他别出声,别轻举妄动,下次再来劫狱。
陆执面色淡淡的,自带冷清的矜傲感,“公主不是为所欲为吗?”
转眼间,肖惟风带着几个随从已赶到面前。
“阿宁?真的是你!”他震惊地看着宁窈,“夜闯地牢,就算是公主你也……”
宁窈气呼呼地瞪大了眼,语气蛮横:“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闯就什么时候闯,用向你请示吗?”
肖惟风审视般地扫了眼四周,魔祟还在,幸好他赶来及时,没出大乱子。
他只是想不通,凭宁窈三脚猫的本事,她怎么可能冲破禁制?
他看着宁窈,头疼不已,又怕语气太冲让他们之间关系更远,只好放缓了语气,问:“阿宁深夜来做什么?怎么不叫我陪着?”
从前宁窈去哪里,无论是踏青,还是女孩家的宴会,都要巴巴地叫上他相陪。
肖惟风突然发现,自动这次北伐回来,再没听见她期期艾艾地跟在身后,唤他惟风哥哥了……
想起上次在公主府,宁窈跟护崽似的维护那冷面公子的架势,肖惟风心里很不舒服。
宁窈从背后掏出小皮鞭,扬手重重一甩——
她倨傲的抬起小脸,愤恨地盯着魔祟:“它在我身上留疤,害得我夜不能寐,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一定要来教训教训它。”
扬手又是一鞭。
她假装失手,甩在铁笼边上,扬起一地血尘。
“好了,别甩到自己。”肖惟风抓住她的小皮鞭,抢过来,他目光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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