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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會失去師尊……如果師尊真的死在我手上，那我……」

葉嵐之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前所未有的恐懼令他不知所措，心慌意亂。

「你呀！」

沈凝溫熱的指尖落到葉嵐之冰冰涼的臉蛋上，然後……

用、力、掐！

「疼嗎？」

「……疼、疼……」

葉嵐之疼得呲牙咧嘴。

「疼就對了。」

直到把葉嵐之煞白的臉掐到通紅，沈凝才停手。

「疼，就證明你不是在做夢，就證明你師尊我福大命大，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所以別再說什麼『失去』啊『死』啊之類的，不吉利。」

「弟子知錯……」葉嵐之深深地低下頭。

「既然知錯了……」沈凝用手抓起葉嵐之長的離譜的銀髮，「就讓為師幫你梳梳頭髮吧！」

「師尊會梳頭？」葉嵐之詫異。

「嗯，為師以前經常給歡歡梳頭。」沈凝隨口答道。

「歡歡是……師尊過去的弟子嗎？」葉嵐之好奇。

沈凝但笑不語，不置可否。

他總不能告訴葉嵐之，歡歡是條狗吧！

將五根手指插進葉嵐之厚實的銀髮里，一股暖意瞬間包裹指頭，成了這冰天雪地里難得的溫暖。

「這長度也太長了些，走起路來不方便吧？要不……為師幫你剪短點怎麼樣？」

「只是些頭髮而已，任憑師尊處置。」

「真乖。」

沈凝摸了摸葉嵐之的頭。

現在再想摸葉嵐之的頭，他得費點力氣，不僅因為葉嵐之長高了，更因為成年後的葉嵐之樣貌變得成熟，再被他摸頭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就這樣……」

沈凝用月輝一劍割斷了葉嵐之的銀髮，長至腳踝的銀髮一下子變得及腰。

「長髮及腰，剛剛好……」

可以嫁蘇洛羽了。

將被割斷的那部分銀髮拿在手中，沈凝覺得這銀髮光亮順滑，就這麼扔了實在可惜，留著至少還能做頂假髮，他是用不上了，不過可以送小禿。

「嵐嵐，你這剩下的頭髮……就送給為師吧！」

沈凝此言一出，葉嵐之瞪大雙眼。

「師尊你……想要我的頭髮？」

「嗯，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