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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还舍得花大量时间精力在工作上——

  私生活更是一团迷，休假短就算了，回来后仍然一切都逃不过他眼睛。

  相当一部分人怀疑，陈总真是aI程序内置运行了，毕竟如果真能有这种技术，以陈家的财力和能力，是绝对能搞来的。

  林柏对此不予置评。

  但事情已经开始生变化了，这点他是清楚知道的。

  比如从前陈牧洲不会突然离开，一点影都没有。

  比如从前不会决定了某个行程，又决定取消，换成线上，后续工作全丢给他解决。

  今天也是，所有人都觉得陈总在加班，林柏能怎么样呢，他还要攒钱买房，只能微笑回应。

  而且陈牧洲今天还提了个挺奇怪的要求。

  让他去找一下瑞友的元总，问他一件藏品的事。

  基本上圈内都知道，元家这位副业爱玩收藏，也很少转让出手。

  但元总还是很快给林柏回复了，说有时间倒可以面谈。

  毕竟想要东西的可是……神龙见不见尾的陈牧洲？！

  这事太稀奇了。

  林柏匆匆走到停车场，负二层有一块区域，没有其他人会停，最靠边的，便是那辆线条锐利修长的Rapes。

  本来没太注意，林柏的眼神无意一扫而过。

  倏然间，林助的脚步停住了，动作顿住了。

  是他看错了吗？

  怎么感觉，车上好像有人呢。

  林助皱眉，仔细看了看。

  影子还有点奇怪。

  在被人偷车了和老板确实在上面这两个选择中，林柏选择了后者。

  他心如止水地判断出来一件事。

  这个影子的形状……

  两道叠在一起。

  虽然对这件事早有预备，但当亲眼看见的这一刻，林柏还是有点灵魂出窍。

  天。

  原来真他妈不是aI啊陈总。

  *

  江聿梁丰富的二十五年里，最贫瘠的一部分就是感情史。

  倒也没别的。

  她觉得很没意思。

  江聿梁虽然是直女，但也不蠢。小一点的时候，她成天醉心于画画，往家里搬颜料，给家里画室改造，江茗也很随性，都任她去。中间还问过她，要不要考虑去多认识点朋友？

  在江茗看来，谈感情这种事，趁早体验一下，也没那么容易被人骗了。

  可江聿梁是真的不感兴。她甚至能分辨出来，哪些人是看上了梁家这块招牌，哪些人是不服气，想啃啃硬骨头试一试。

  她不能说百分之百，但见得多了，让人疲惫。

  画和宇杰带给她的快乐更直接，更绵长。

  长大一些，二十来岁后，她连分辨都懒得分辨了。

  她没有别的想法。

  在江茗的事上，在生活的泥坑里，她磕磕绊绊地前行，每天睁眼能有一点进度，都算是不错的一天了。

  江聿梁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涉足这种奢侈的调剂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