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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更是走的悄无声息,对标之前,靳母堵住他在她房间,哪怕她哀求,他也我行我素的开门暴露。
宁惜很惊讶,靳浮白要给她喘息机会,竟是真的。
但,她不需要了。
早餐,宁惜照旧没在靳家吃。
靳母的态度,已经表明快要图穷匕见了。
宁惜只期望,这匕首,能拖到明天以后,再现。
她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带上靳父给的粉宝石蝴蝶发卡。
出门时,正巧碰见靳父,他刚晨练完回来,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太极服,红光满面,气度潇洒从容,完全看不出六十岁的模样。
靳家的男人,往上数几代都如此,外表英俊,体型峻拔,骨相美大于皮相,上了年纪也不松弛,天生驻颜有术。
“这么早就去找白瑛?”靳父扫见她头上发卡,笑意浓厚,“宁惜是个大姑娘了,这些首饰该多带带。”
宁惜脸上浮着笑,“父亲一片心意,肯定多带。”
靳父又问,“那个男孩,你们聊得怎么样,见过面了吗?”
宁惜,“昨天见过了。”
靳父眉尾微不可察一挑,没有往下问,转而换了话题,“顾星渊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妻子昏迷不醒,这事罪魁祸首是顾家自己人,处理起来很麻烦,让人头疼。你跟浮白不睦,这几天别招他霉头。”
宁惜顿住。
靳父好整以暇打量她,温声解释,“顾星渊婚事大逆不道,顾家早就准备处理,只是浮白瞄准机会,撑着他罢了,但那女人不同。”
什么不同,不过是柿子捡软的捏,男人有错都在女人身上,好处他们爽,恶果女人担。
宁惜面上恰到好处,面露一丝不忍,不叫靳父看出破绽。
出了靳家大门,她表情如同垮塌的砖石,滚滚下跌,七零八碎。
靳父不会平白无故告诉她顾星渊妻子的下场,还点出这几天靳浮白很忙,总觉得有预告,也有警告。
预告她真相大白不远,警告她不要执迷不悟。
宁惜一时稀奇,靳父好像并不打算有证据后,直接处理掉她,结合他一直追问相亲,竟像暗示她幡然悔悟,然后远嫁离开。
但这只是她凭空猜测,靳父的城府太深,虚虚实实,往往让人觉得看清了,自愿跳进无底洞。
她先去白瑛那儿放好行李,陪白瑛在街边小摊吃早餐,豆浆当酒,两人豪迈干了五六杯,一场离别宴,结账十七块五毛。
宁惜付的。
白瑛以此做借口,把微信里的钱,全赔给她做路费,又送一张卡,不给宁惜,是她干女儿的奶粉费。
宁惜不收不让走。
磨缠到十点多,宁惜本来要去深恒的,手机上忽然收到弥勒佛拉她进群的消息。
点进去,群名叫【靳爸爸爱我,请狠一点】
宁惜一窒,她想退群了。
下一秒,群里视频刷屏,她点开。
纸花喷彩,龙飞凤舞,墙上,地上,天花板,一片五彩缤纷的狼藉,中间闪过保洁阿姨,立在楼道口的死亡凝视。
弥勒佛立在群魔乱舞中央,爬上桌子,指挥人开音响,“不要停,接着凑乐,接着舞……”
宁惜,“……”
弥勒佛以前抱怨,上班如上坟,可赚了钱,宁惜觉得他比鬼还高兴。
下一秒,出现个更高兴的。
泰多多拽着弥勒佛裤子,爬上桌,“签合同奖金二十万,感谢靳氏,我的爹,感谢小柏总,我的妈。我房子首付齐了,老娘在南省有家了……”
“我彩礼攒够了——”
“我妈乡下房子能盖了——”
“我能去治病了,我有孩子了——”
“……”
这句,大可不必喊出来。
她刷到最后,弥勒佛@她,“宁惜,你的奖金也发了,有时间,您老屈尊来把这破班上一上。”
宁惜没回。
白瑛系好安全带,“深恒还去吗?”
宁惜摇头,都感谢靳爸爸了,看来靳浮白那次惊扰,他们没放在心上。
她看着窗外绿化带春樱,飞速被抛在后面,忽然笑,“大女人志在四方,离别不用声张,你明天睡好觉,不用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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