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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剛想牽住他的衣角，就被他讓開了。

方之璇的手撲了個空。

她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往前邁步，實在忍不住了：「看到南楓被我使喚，你心疼了？」

桑胤衡腳步未停，大步流星。

方之璇追了兩步：「伯母不喜歡南楓的，你和她不可能的，你喜歡她什麼？你告訴我，我變成她那樣...」

桑胤衡猛地轉身，在一棵樹下站住。

深綠色的樹冠，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黑色。

仿佛一把巨大的傘，擎在他的頭頂之上。

他的臉隱在陰影中，不辨情緒。

她小跑著過來，帶著微喘，殷切誠懇地看著他。

方之璇的話，永遠說的這麼誠懇。

桑胤衡知道他媽媽很喜歡她。

在所有人的眼裡，方之璇都是完美無瑕的。

他冷冷地看著她：「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什麼嗎？」

方之璇的手攥著裙子的邊緣，咬著唇看著他。

「你太完美了方之璇，像一個假人，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只有剛才你才像個真正的人。」

「為了你，我甘願收起我的嫉妒心。」她走近桑胤衡，聲音發顫：「我承認我今天使喚了南楓，但我不會傷害她，如果我不這麼做，你覺得伯母會容得下她嗎？」

「所以，你是在保護她？」

「不然呢？」

桑胤衡垂眸凝視她，方之璇發現，只要桑胤衡看著自己，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眸光永遠是冷的。

可他看南楓的眼神，卻不是這樣的。

她等著，終於等到桑胤衡再次開口。

他說：「你這些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胤衡，你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如果桑夫人知道你還對她...」

「方之璇，我早就說過這個婚我們可以不結...」桑胤衡打斷了她的話：「我媽的病需要醫生，不需要我結婚來續命，是你說要跟我在我媽面前演一場戲，如果你配合，我們是合作，如果你不配合，這就是一場交易，我不是非得有這場婚禮不可。」

方之璇打了個寒顫，她本來想說你不顧你媽的命了嗎，她如果知道我們不結婚了，一定會大受打擊。

但這句話她不能說，說出來就變成了妥妥的威脅。

她又硬生生吞下去。

是的，早在雙方相親之前，桑胤衡就跟方之璇達成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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