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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坠儿有模有样地给我比划公主被萧让气的样子。

我被逗乐了，只觉得坠儿活泼得可爱。

分家的纸契到手，萧让和公主如何结局，已不关我的事了。

“姨娘，今日这遭可是大快人心了，真是俗话说的狗咬狗。”坠儿一气说了半个时辰还没说痛快。

我看她两只眼睛说得亮晶晶的，伸手给她倒了杯茶，端到她嘴边，“喝口水吧，好坠儿。行李可都备好了？”

坠儿咕嘟咕嘟喝了茶，放下杯子抹了抹嘴，“都收好了，只等二爷回来了。我办事，姨娘就放心吧。”

萧礼拿着纸契兑银子和房票去了。

等他回来，我们就出侯府，自立一门了。

一去这个侯门，大概就不再回来了。

“姨娘，坠儿能不能做新府的总管？”

“姨娘身边只有我，虽然我是一等丫鬟，但是根本找不到别人耍威风。姨娘能不能也让我过过林大娘的瘾？”

坠儿扯着我的手撒娇。

我正要打趣坠儿，萧让推门进来了。

我回身去看，吓了一跳。

不过半日功夫，他竟像枯萎了似的，形容枯槁，已有颓唐之势。

“大爷来这做什么？二爷不在。”坠儿立起身，叉着腰护在我身前。

萧让不答话，眼神狠厉，一掌打晕了坠儿，我被吓得尖叫。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我拧着眉头瞪他，连连后退，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谁知，萧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裙摆，崩溃般大哭。

“阿照，我变回萧让好不好，我们还做夫妻。把侯府还给萧礼，把公主也给他，我们游山玩水好不好？”

“那些承诺我都一一兑现，我们做平凡夫妻，让萧礼做这个侯爷，好不好？”

他的眼泪洇湿了我的裙子。

我看着他，觉得他像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孩子。

他固执地犯错，我劝他，他不听。

直到摔跤了，他才回头看我，找我哭，还要讨糖吃。

他以为撒撒娇我就能原谅他吗？

错是他犯的，我无力摆平，就算我能摆平，我也不会帮他。

这是他的错，与我无关。

我叹口气，伸出手，将他拉起，尽量安抚他，“没有回头路了。你和萧礼的样子已经不一样了，众人都能分辨。”

“可是阿照，我和萧礼，你从来是选我的！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天下人里只有你偏爱我。”萧让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看他。

我看他，只有陌生。

我从前是从来都选他，是从来都偏爱他。

爱他随性，不似萧礼要公子端方、要堪当大任。

爱他纯粹，不似萧礼被严格雕琢。

......我爱他很多很多，可是这些无一例外被他自己丢弃了。

我想要当初的他。

当初的他却选择成为萧礼。

“阿照，你看我啊，你看看我啊。”萧让声嘶力竭，想要力挽狂澜，但他和我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他的泪滴到我的手背上，冰凉。

“侯爷，请自重。”他离我太近，我推他。

他被刺激地将我压在床上。

房门还开着，不论什么人从门前过，都能看见我和他两人在床上。

萧让真是疯了。

他疯了，我还要活呢。

我下了狠劲踢他，“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