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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副处长惭愧地：&1dquo;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失误，一定改正。”

  &1dquo;战场上的失误就意味着死，想改都来不及。”

  &1dquo;你搬到3o1不一样靠着树？”

  &1dquo;除非他是猫，或是《水浒》里的石迁。”

  &1dquo;那我怎么办？”

  &1dquo;换到3o2。”

  安在天进到3o1房间，孙书记站了起来，他说：&1dquo;我接到的电话通知说，你应该乘一辆吉普车来。”

  &1dquo;通知上应该还说，车牌号为43982。”

  &1dquo;可你怎么没乘车来？”

  &1dquo;看你们大门关了，就没让车进来。”

  为了打消孙书记的疑问，安在天主动掏出证件，递给孙书记。孙书记稍有尴尬，但还是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安在天：&1dquo;还有个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你要见的人。通知你的那个领导，是你们张书记，他下午4点45分给你打的电话，当时我就在边上，张书记最后说，我是一个负有特殊使命的人，希望你一定配合我的工作，同时保证我的安全&he11ip;&he11ip;”

  话未说完，孙书记就喜笑颜开，再次紧紧地握住了安在天的手说：&1dquo;就是你，就是你，失敬，失敬&he11ip;&he11ip;”

  安在天和孙书记已在沙上坐定。安在天一边打开包，一边对孙书记说：&1dquo;还是你自己看吧。”

  他从挎包里抽出一个八开大的牛皮信封，然后掏出一只小瓶子——像墨水瓶，又摸出一支小毛，一一放在茶几上。接着，从信封里抽出一沓文件，从中翻出一页零散的纸——它夹杂在几份文件里，像一页多出来的废纸。

  孙书记过分在乎地端详着它。

  安在天将它铺开，放在茶几上，给孙书记看，还带点儿幽默的口吻说：&1dquo;看见了没有，我想要什么人，都写在上面。”

  孙书记近看，远看，左看，右看，拿起来看，又放下来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他忍不住地出疑问：&1dquo;这分明是一张白纸，我什么也没看到。”

  确实，这是一页白纸，只是比一般白纸看起来异样一点，好像要厚一些，又好像被浆洗过似的，纸面上显得有些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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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十一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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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在天：&1dquo;别急。”

  他拧开瓶子，拿起毛，往里面蘸了水，开始在白纸上作业起来。但不是写，而是涂刷，轻轻地涂刷，小心地，像作画似的。说是涂刷，纸上却并不显现任何色泽，倒似乎有一缕白烟泛起，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轻微的&1dquo;哧哧”声，好像那页纸是火烫的，水落上去，就马上被散掉了。

  孙书记惊奇地问：&1dquo;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