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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屈着一臂枕在脑后,低头嗅到浓烈的汗味,露出个讨赏的笑,“刚才我够卖力吧?出这么些汗,当然是完事了再洗。”
他一身大汗淋漓,把头埋在她同样被细汗打湿的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嬿嬿的汗是香的。”
虞莜拿胳膊肘撑住他心口,挣扎着远离,“你臭死了。”
帐子里何止汗臭,还有酒臭,以及……弥漫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熏得虞莜发晕,从他身上翻下来,果断踹他下床,嫌弃道:
“你竟然不洗澡就跟我……”
小磨人精翻脸不认人,秦昶错愕,一把抄住那只白嫩嫩的小脚丫,“用完我就嫌弃是吧?”
说着翻身又压上来。
虞莜情急之下,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手脚并用噌噌噌爬到榻尾。
白花花的一身细皮嫩肉倏忽暴露在前,秦昶眸子一暗,一个恶虎扑食追上来。
“你敢!”虞莜抓起锦褥掩在胸前,一手指着他,神情凛烈间带着要去赴死的坚决,“你敢过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秦昶紧急刹停,半跪在榻上,也拿褥子遮住要害,露出线条完美的精壮上身,审时度势一番,在她嫌弃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洗,我洗还不行吗?”语气挟着两分颓丧,反咬一口,“你刚才也出汗了,我都不嫌弃你。”
“歪曲事实,我说的是你上床前不洗澡。”
“又不是我自己上来的。”秦昶抱以赧然,“今儿这不是高兴嘛,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多灌了几杯,我都跟你赔过不是了。”
“你……”虞莜被他一通胡搅蛮缠,抓了个月牙枕扔他,“你醒了之后,就不能先去洗干净再来……”
秦昶摸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嬿嬿,咱们要讲道理,我是个男人……”
醉酒醒来,边上睡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她,他当即就、那个“兽”性一发不可收拾,哪儿还有功夫想着洗澡?
“可是……”虞莜平复情绪,试图跟他讲道理,斟酌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述,只想出一个字。
“脏。”
这个字眼不知触到他哪根弦,完美的唇线勾起坏笑,膝行两步上来,低头俯视着她,蛊惑的话语烫在她耳廓。
“咱们刚才连更脏的事儿都干了……”
连人带被把她抱起来,“走,跟我一块儿洗。”
“不要,放我下来。”虞莜双腿乱踢,仗着骨细身软,一缩从被子底下滑出来。
光溜溜落在榻上,立刻就要成为这头恶狼的猎物,她飞快审度一番,无奈钻进他那张被褥里。
脏就脏吧,待会儿再洗,她只觉一阵心累。
新婚夜,夫妻俩就为“该不该先洗澡”争执不下,一时间,让虞莜对房事的热度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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