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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梓筠侧过脸来看到墨从安,“是你?”
墨从安也认出了她,抿着唇没说话。
元梓筠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曾经想过自己的妻子该是什么模样,应当是温婉,有些才气,能够同他吟诗作对。可面前这人,他扶了扶额。
可无奈,皇上的恩情他怎么也不能辜负,更何况面前这人还是长公主殿下。
更何况墨从安此人十分有担当,元梓筠既然成了他的妻,他便会与她相敬如宾。
两人这样干瞪着眼,还真有点尴尬,元梓筠看了眼床上红色的盖头,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戴着有些闷。”
墨从安接受了这个理由,“嗯,公主殿下随意。”
想起嬷嬷说这盖头一定不能掀,她默默地拿起来重新盖上了。
墨从安心里一动,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元梓筠坐在那儿,听到门打开的吱呀声,她心想,这书生莫不是嫌弃自己跑了?又过了半晌,终于听到脚步声,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墨从安挑开她的盖头,“饿了么?拿了些糕点给你。”
元梓筠一听到有吃的,突然觉得书生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元梓筠吃了好一会儿,墨从安只是在一旁看着她,莫名觉得别人口中的任性公主很是可爱。
吃饱之后,元梓筠看着墨从安:“我有点困了。”
墨从安开始脱衣服,元梓筠先是看着,等到他脱去中衣还在脱,元梓筠不淡定了,“你要干嘛?”
“行周公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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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从安自然是把她当妻看待的,元梓筠却有些不适应,她野惯了,对礼数不是十分清楚,经常犯些小错误,幸好她的身份让府上众人不敢开口多说,墨母也对她没什么要求。
墨从安只要在家,就会把她关在房子里练字。
元梓筠沾了一脸的墨水,看了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可以拒绝,却每每对着他严肃的神情就说不出口了。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怖。
从来没有人能够管住她,除了师傅。面前这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她乖乖听话了。
墨从安见她在出神,用戒尺敲了敲她的头,“在看什么?”
元梓筠友情提示道:“其实我打起架来很厉害的。”
墨从安点了点头,根本没有体会到她话里的威胁:“可是你写字不厉害。”
元梓筠立马被激发了斗志,“你等着。”
一直到赏菊宴上,元梓筠才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被墨从安折磨。
这是一个都城贵女们才能参加的宴席。元梓筠躲在角落里,无意听到两个人嚼舌根。
“那墨从安还真是攀上高枝。”
“一介穷酸书生罢了。”说这话的女子是常家的千金,从前跟墨从安有过婚姻,但是后来墨从安病重,墨家便上门退了婚事,她家人本来就不好意思说,这送上门来了赶紧同意了。谁承想,不久之后墨从安病就好了,且墨家后来再也没来提过亲,她心里怄得要死,总想着是墨从安是装病来退婚的。
元梓筠没能听下去,因为墨从安的骨子里是高傲的,这些人是在把他往泥里踩。她仿佛能看见墨从安皱着眉头的样子。
“陛下曾说从安才气过人、品行端正。看来你二位有不同的见解。”
二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到,而后才后知后觉地行礼,心里忐忑不安,嘴上说道:“不敢不敢。”
回去的时候,墨从安来接她,常家小姐看墨从安的眼神有些受伤,活像一个被辜负的痴情女子,墨从安眼里却只有元梓筠,把她牵上马车后自己也上去了,一个眼神也没给那常家千金。
“我觉得我进步了。”她突然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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