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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军医又接着按压另一处,“是这儿疼?”
墨从安又摇了摇头。紧接着军医又按压了多处,墨从安一直摇头。
小个子大夫瞥了他一眼,“哪里都不疼你到我这来干嘛?”
“也不是,刚才你按的那个地方有点疼。”墨从安煞有其事地说。
军医:“……”
他的手放在墨从安肚子上,“这里疼是吧。”
墨从安点了点头。
对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不太好,可能是绝症。”
“你都不给我号个脉就说我是绝症?”墨从安挑了挑眉。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墨从安答道:“你是。”
“那你还质疑我什么?”军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依我看,得剖开你的肚子将一些污秽之物取出来,然后用线一缝,病也就好了。”
墨从安假装无知,“剖开肚子,那人还活的了啊?”
“活不活的了全看我啊。”军医指了指自己,“上次有个人无聊在我这儿装病——”
他没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遗憾地摇了摇头,言外之意让墨从安自己体会。
墨从安也体会到了,这个小大夫还真是有意思。
接着那军医便不再理他,忙自己的事,墨从安看他忙碌的背影,“你说我那乡下的婆娘怀孕了之后整天吃不下饭,饿得皮包骨头是怎么回事?可治的好?”
“那又不是病,哪有什么治的好治不好之说,吃点酸的辣的刺激一下胃口也就是了。”军医回答完之后又说,“你在这干着急有什么用?你婆娘又不在这儿,她自己请个大夫也就是了。”
“怎么没用?”墨从安话锋一转,“该不会是你医术不精,这都不知道吧。”
“怎么会?”军医接着滔滔不绝说了一些孕妇该注意的问题。
墨从安美滋滋地接收离开。
军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人是个好的,可惜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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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花儿开得娇嫩,一朵朵缀在枝条上,阳光从稀疏的绿叶上筛选下来,脚下青阶上落下几点阴影,迎面走来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他脚步似乎带着风,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幽蓝。
墨从安就这么同他撞上了。
狭窄的石阶,如果其中一个人肯往旁边挪动一步,也不会造成现在对峙的场面。
然而这么两个冷漠的人,碰上又有什么话可说?于是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缠着,又像是在无形地碰撞。
墨从安说听月同他像,不是随口一说的。但也有不同,听月的冷漠是沁入了骨子里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就连关心元梓筠时,眼中也不曾藏有一丝温情。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却只会是个合格的杀手。
而墨从安不同,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愿意为元梓筠一人展现。
半晌,墨从安决定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认输,他绕过听月,却在擦肩时听到他说,“你配吗?”
“你不觉得,你的爱让她变得脆弱了?”
墨从安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有我在,她不需要坚强。”
“你能一直在她身边么?”听月偏头望着他,“你的爱让她失去自我,这还是爱么?难道不是丑恶的占有欲?”
墨从安感觉无形之中有什么击中了他的心脏,以至于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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