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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梓筠后悔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从前没有“不可能”三个字,此刻你笃定的事情谁知道在下一刻会因为什么变故而动摇呢,而被自己说出来的话打脸不过如此。元梓筠仿佛感受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我何曾说过这句话,你记错了吧。”事到如今,除了装傻充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墨从安没料到元梓筠将耍赖这一招运用得如此娴熟,一时让他无言以对,许久才找到自己的思绪,“当着孩子的面扯谎不好吧?”
看,他又学会了用孩子当挡箭牌。
元梓筠才不上当,“哦?你是在说我扯谎?”
她一脸“单纯无害”,眼睛里又带着些威胁的意味,墨从安忙不迭地说,“你听错了,我在说我扯谎。”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元梓筠满意地说。
屋内不如都城,有些阴暗,甚至带着点霉味,墙上钉着军事战略图,墨从安皱了皱眉,“怎么让你住在这种房间?”
“我自己要住进来的,别忘了我是来干嘛的。”
“最起码要通风。”墨从安推开门,又打开了四周的门窗,微凉的空气灌了进来。
这时卫将军在外拜见,元梓筠道:“进来。”
卫将军踏了进来,看了看脚下带着血腥的人头,又看了看站在窗前的墨从安,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神色有些迟疑。
元梓筠看懂了他眼神的意思,“就在这说吧。”
卫将军作揖道:“方才一月同我说了逃兵的事,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大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处置的才对。”
卫将军头微微地往下低了低,他心里其实是积怨已久的,长公主一介女子压在他头上多年,以至于他没有出头之日,所以对长公主他含着嫉妒又含着蔑视,许久他才吐出一句,“倒是属下多虑了。”
元梓筠并没有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朝门外唤了一声,“一月。”
不一会儿,一月从门外走进来,只听元梓筠吩咐道:“将偏将军的人头挂在军旗上,让大家看看,逃兵是什么下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睫毛微微低垂,映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精致的红唇似勾非勾。
一月作揖应是。
“恐怕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卫将军开口。
“你的意思是,这个偏将军是叶慕秋的同党吧。”元梓筠应道。
她也曾有这样的猜测,但,“这样愚蠢的做法若真的是叶慕秋的同党的做法,那可真是可笑至极了。”元梓筠的口气里不无蔑视。
卫将军感觉元梓筠在嘲笑别人的同时连带将他的智商也嘲笑了一遍,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气氛一时有点微妙。
一月也感受到了,他掩饰了下嘴角的笑意,随即为了缓和气氛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军队整顿一番,再商讨战术。”
卫将军附和道:“如今怀王的军队已经攻陷了多个城池,情况刻不容缓。”
元梓筠眉间萦绕着烦愁,她自然清楚现在的形势,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更新就是在作死。
好的,我自作自受,请再原谅我一次。
☆、四十五个长公主
元梓筠略微思索,道:“把听月叫来。”
一月应了命令,捡起地上那沾染了发黑的血迹的人头走出门去,卫将军也与元梓筠无话可谈,便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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