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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要说些什么,男子突然大叫着起身便跑。
楚祯连忙追赶过去,却因着体内的毒,不能运力,行至几里便觉心口剧痛憋闷,眼前一黑,正要栽到。
突然落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内,楚祯偏头一看,是夏侯虞接住了他。
“你在此处等我,我去追他。”
楚祯苍白着一张脸,紧捂胸口靠在树上缓。
不消片刻,夏侯虞便拎着男子的领子,扔到了楚祯面前。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绝不去找老人家他们二人的麻烦,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楚祯勉力支撑,站直了身体。
“既然你如此说,那便信你一信,若老人家和姑娘有分毫差池,被我们发现是你在作祟,就不只是砍手指这么简单了。”
“明白了明白了!”男子发疯了一样磕头。
“滚吧。”楚祯沉声说。
男子连滚带爬,往远离长安城外的地方跑去了。
“净舟……”楚祯声音突然虚弱。
“怎么了?”
“扶我……一下。”
话音刚落,楚祯便晕了过去。
夏侯虞探了楚祯的脉象,是强行调动身体的血脉,体力不支才晕了过去。
他望着楚祯苍白的面容,眉头挑了挑。
心道:这人好生奇怪。
使臣之子暴毙,他并不在意。
寻常人家百姓被抢掠,他倒是愤愤不平,拖着无能为力的肢体,非要争个是非对错。
他将他背在背上,冷眼看了看周围,道:“出来吧。”
一直跟在远处的领头荷官站出来:“少东家。”
“废了他,别留痕迹。”
“是。”
领头荷官往男子方向追去。
夏侯虞对着昏厥的楚祯冷笑一声,轻蔑道:“妇人之仁可做不了什么大将军,既然想仗义行事,这种渣滓,斩草除根才最稳妥。”
言毕,夏侯虞带着楚祯往自己西郊的新宅院而去。
楚祯是在太阳完全落下去才醒过来。
睁眼,便见夏侯虞在他身边忙活着什么。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夏侯虞道,“也就错过了两顿饭而已。”
楚祯笑了起来,支撑床榻,靠在床头。
他故意问道:“净舟可有给我留口饭?”
夏侯虞无奈笑道:“飞飞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啊,明明看见我在摆正碗筷,还要问我有没有留饭。”
楚祯被夏侯虞彻底逗笑,脸上的苍白也褪去了些许,泛上了红润。
夏侯虞扶着楚祯下了床,一桌朴素小菜,倒也足以补充楚祯的体力。
“那人逃了?”楚祯边吃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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