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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她侧低下头,在金斯娇耳边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
金斯娇立即抬头,眼神糊涂,但隐隐热,“可以吗?”
雪年心满意足地揉揉她的额。
“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和桌上众人道别,雪年顺手把金斯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上,一桌人都醉着,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出门,雪年拨通苏榭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喂,结束了?”
雪年走在酒店长廊里,“嗯,结束了,你在我房间?”
“不在,刚跟星星吃完饭呢。怎么了,有事?”
“没什么事……”
长廊走到尽头,转角就是电梯口。
窗下的绿植旁边放着一张长椅,金斯娇坐在长椅上,背抵着墙,正半垂着眼帘在看对面的电梯屏不断滚动的数字。
雪年把外套搭在胳膊上,迈步过去,边走边对手机那端道:“我有点累了,回去直接休息,晚上别来我房间。”
话落,她干脆地挂了电话。
苏榭:?
在窗边吹了会儿风,金斯娇看上去清醒多了,人尚且有力气,没跟一般醉鬼似的摊成一坨,神情也清明。
雪年走到面前,她循声仰头,先是不怎么淡定地叫了声雪老师,嗓音沙沙,然后看见雪年手上的外套,顿了下,撑着椅面站起来,“我来拿吧……”
雪年移开手,没让她接过去,“和崔恬说了吗?”
金斯娇鼻音稍重,轻轻点头:“说了。”
电梯门开,看着她百依百顺的醉态,雪年无声一笑,道:“走吧。”
诱拐小孩的坏事儿干得太多,雪年已经没多少负罪感。
电梯里,数字上滚,通过梯壁的冷镜面能看见后方的景象。
金斯娇靠在横栏上,眼睫微垂,脸上表情淡淡,如果不是肌肤呈现异样的颜色,没人能猜到她现在正醉得一塌糊涂。
雪年想起金斯娇第一次醉酒时给她打的那通“告白来电”,记忆犹新,那时候电话里金斯娇的语气含含糊糊,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问什么就答什么,乖得要命,只可惜她身在异地没能亲眼看见。
而如今亲眼见着了,场面和雪年想象中似乎有些出入,她头一回见人喝醉酒还能这么安静有逻辑,不吵不闹不折腾,扶回房间估计倒头就能睡着。
“娇娇。”雪年开口。
金斯娇抬眼,嗯了声。
雪年问:“头疼不疼?”
“不疼……但是明天起床可能会。”
明天还要拍摄。
金斯娇眉心一蹙,无意识地逸出心里的想法,“又不能请假……”
是啊,明天就开始录制了,头天晚上还互相灌酒,又不能请假,这些人真是胡来。
雪年眼睛一弯,念头一闪,明白了。
醉酒是金斯娇吐露心里话的开关,平日里她寡言少语,内心却不见得也是同感,说不定一边在嘴上说着好,一边却在心里激烈地反驳,吐槽、抱怨一样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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