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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失态后,雪年定神,颇有想把苏榭从高层踢下去的冲动,“乌七八糟,胡说什么呢?”
苏榭乐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就在说什么呗。”
雪年有声无气地白她,让她一边儿去。
不正经的,金斯娇才二十二岁,把小孩挂嘴边耍流氓,真缺德。
“我没开玩笑,”苏榭叫屈,“金老师那软硬不吃的性子,你也就能使使美人计了。她要是真喜欢你,你觉得她能忍得住?”
雪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榭屁股长在靠椅上,稳扎不动:“这么有节操?”
“嗯,我思想品德学得好,”雪年郑重其事,“你棵歪脖子树,带坏小朋友。”
苏榭:“带坏小朋友和喜欢小朋友,还是后者更恶劣点儿吧?”
雪年被戳了一刀仍很淡定,“所以我更要悬崖勒马。”
苏榭感慨:“我都能想象到你每天睡前一边冥想一边自我谴责的画面了。”
雪年把她的调侃当了耳旁风。
她阖上眼睛,脊背放松下来,听着苏榭在耳边絮絮,一会儿劝她对待感情不要太理性,一会儿又说老牛吃嫩草丁点儿都不丢人,还和她分析金斯娇喜欢某个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低。
最后,苏榭说:“可能,金老师喜欢你,但是从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雪年眼睫动了动,延缓地睁开眼。
苏榭见状放慢语:“我这只是猜测。”
“为什么?”雪年问。
苏榭沉吟:“你听说过回避依恋吧。”
雪年蹙眉,苏榭续道:“我不是说金老师有病,只是让你做个参考,如果她只是单纯享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对亲密关系不感兴趣,那你做再多也都是无用功,还是趁早放弃为好……至于她是不是回避依恋,接下来你可以试试,反正你也喜欢她,又不亏。”
试试?怎么试?
雪年沉思,苏榭隐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指点道:“简单啊,每天联系,早晚各一通电话,保持亲密关系,看看一段时间下来她会不会烦你。”
“听起来很招人烦。”
苏榭就笑:“要是金老师每天早晚给你打电话,你会嫌烦吗?”
雪年嘴角翘了下,又斯文地压下去。
苏榭知道点到这儿就行了,躺回去晒着太阳,兀自乐半天,感慨一样自言自语:“老天爷,我居然在教自家艺人谈恋爱,我真是疯了……”
雪年说:“今年年终奖翻倍。”
苏榭毫不犹豫地比了个ok的手势:“下次有问题记得再找我。”
“对了,”苏榭突然想起来,“崔恬知道金老师有恋爱的苗头吗?”
雪年浅淡道:“纳星不干涉艺人的感情生活。”
“这么人性化?你怎么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6嘉说的。
雪年瞥了眼桌上迟迟没来消息的手机,“猜的。”
*
围读会结束,金斯娇出了会议室,滑开手机屏幕,看见了雪年九点多钟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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