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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叹口气,“你和月容不同,她名不正言不顺的,有气也只能忍着。
你们至亲夫妻,有事,你和老大直说就是!”
游廊外,月容顿足,这番话听的她心头难受。原来这就是嫁做人妇的生活吗?
堂堂太傅府的当家奶奶,嫂子没了,都不能大声哭出来。
抱琴见月容脚步缓下来,后者忽然转身,疾步回到凉亭,见张大奶奶擦去眼角泪意,正准备回去,
“我和你一起回相国寺去!”
张太太见状,忙拉过月容,“你身子骨尚未好利落,不许胡闹。”
抬头看向张大奶奶,见后者仍旧是强打精神,
“你回去歇息去,今日夜里不必来伺候。等明日过后,咱们一起往相国寺给太后娘娘磕头去。”
张大奶奶感激涕零的去了,不必她来伺候,她也能整理下心绪,改日好和相公说。
唯独月容,等人走了,看向张太太,
“伯母,她,实在是…”
可怜,也不是。张大奶奶的身份地位,谁能可怜她。
可在婆母面前,一滴泪也不肯留,多次眼眶泛红,硬是坚持下来,也是个命苦的。
张太太倒是没想那么多,抚摸月容乌黑发丝,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若真的月容是她囡囡,她此前从未想过的柳道南夫妻两个,也要提上日程才是。
他们教养月容长大,品行端正,亲自上金銮殿为父鸣冤,可见是心底至诚的。
又是这般惹人疼爱的,规矩极好,想必也是疼爱长大。
她应该亲自去相国寺请了长生牌,谢谢他们两个护她的囡囡。
因是夜宴,张家去接柳家的马车,日头未落便回来。
月容见张太太难免情绪低落,许久未曾见二婶娘,各自见了礼说话。
柳妍丽似是被嘱咐过,并不和月容起争执,只一双嫉妒目光,落在她锦衣华服上,略看一眼便收回。
宴席过半,螃蟹端了上来。各个肥美,一个便有一个小蒸屉大小。
柳二婶不由赞了几句,正要动手去拆解,听见对面游廊上灯火通明,明珠高悬,一锦衣玉带男子阔步行来,身后跟着几个挎刀侍卫。
五六米的距离,虽看不清男人五官,那通身气派,也不是寻常人。
更别提,因男人到来,桌子上众人起身纷纷作揖。
柳妍丽看的目不转睛,见一旁月容慢慢去除蟹腿肉,张太太拿银汤匙舀了一点儿蟹黄给她,口中说什么,
“你可不许多吃,这是寒凉之物,多吃没什么好处。”
月容乖巧点头,竟是半点儿不抬头看向男人。
柳妍丽偷偷撇嘴,只顾着吃有什么用,合离的弃妇,果然比不过自己。
要嫁,就嫁方才那般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若是他的媳妇,怕也在席面正中,哪里像现在,一个螃蟹都不会吃。
张太太敏锐察觉对月容不善目光,见月容似是习以为常般忽视。
不悦拧眉,她原以为月容在柳家还好,可现在想想,这柳家,怕也不是对月容有十分尽心,若真的好,怎么会让她去冲喜到黄家。
正想着,有婆子捧了点心来,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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