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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原本是想要破口大罵的,奈何眾人都看見他調侃著潘素歌,甚至還動了手。
對方自知理虧,只好忍氣吞聲離開。
沈策做事情很有分寸,不會輕易傷人性命,也不會做過激的事情。
「別太過分了!」沈策瞪著雙目,眼中像是帶著火光一般,分外赤紅。
在一旁的潘家媳婦啞了啞嗓子,有些畏懼,連著平日裡的潑辣勁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只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動彈。
而潘大富則是求饒著,如今的沈策,渾身散發著寒氣,旁人不敢輕視。
沈策病久了,以至於潘大富都忘記他曾經是做過什麼的。
跟隨本朝的兵南征北戰,雖沒有立下赫赫戰功,在潘素歌心中卻也是當真無愧的英雄。
她腦海中依稀刻畫著沈策上一世再見她的模樣,身著月白色華服,同現如今身上穿著的差不多,不過布料實為上乘,色澤光鮮明亮,繡著金絲虎紋。
那威風凜凜的模樣,是個潘大富上去估計都打不過。
如今沈策坐著輪椅,只不過隨意動手潘大富便一副跪地求饒的模樣,可憐的很。
而潘素歌絲毫沒有對方是她的兄長而感到心疼,反而有一種快意恩仇之感。
潘大富並不是值得別人憐惜之人。
而她更不會憐惜此人。
「素歌,你幫你哥哥說說好話。」潘家媳婦想要上去拉扯,結果被沈策不著痕跡地挪開了,沈策並不想他人碰觸到他。
尤其是面前的女人。
「相公,算了吧,他如今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潘素歌特意強調了這句話。
她並不是賣給嫂嫂面子,只不過是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很沒有意思,只會耽誤時間。
「我知道。」沈策沒有多言,又幫著潘大富把胳膊接上了,只聽得咔嚓一聲,潘大富以為他胳膊徹底沒救了,結果甩動胳膊的時候,發現手臂完好無損。
而方才的一切都好像是夢一場,疼痛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這次不過是給你個教訓,教訓素歌的事情,我在,還輪不到你插手。」沈策甩動著長袖,滿臉的冷淡。
他見不得潘大富的那番作為,很是厭惡。
潘素歌嫁進沈家,就是他的妻子,該怎麼教訓是他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捨不得。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燒的是我沈家的宅子,所以這錢同著你們潘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而且,她已經是我的媳婦了,她成親之後掙的錢似乎沒有權利交由娘家吧?」
「再者,素歌為妻對我恭敬,錢都交由我保管,若是想要拿,不應該想想如何從我這裡得到?」
沈策素來少言寡語,然而這一次卻接連說了三句話,硬是把對方壓的啞口無言。
出了剛剛那件事情,潘大富說話也不硬氣了,只乾乾瞪了沈策兩眼。
最後沒了招數才拉著他媳婦一併離開了。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千萬別心軟。」沈策按揉著潘素歌的腦袋,動作溫柔,方才的冷氣瞬間收斂了起來。
那笑意像是灘化了的糖水一般,分外甜蜜。
「……」遠處瞧著這一幕的孫婉兒差點氣炸,還真是不順心。
原本是來看好戲的,如今看到的都是什麼?
她跺跺腳,起身扔了幾個銅板便跺腳起來了,還真是事事出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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