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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卫康满头雾水,「怎么还能复发啊?干脆我请御医过来吧。」陶氏也站了起来,愧疚万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哎,都怪我们……」卫金僖和卫金甯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绷子。卫旬连忙道:「不用,我来照顾她就行,你们继续。」继续?他们怎么还有继续的心思,卫康与陶氏已把程元秀当成了一家人,如今听她可能眼疾复发,顿时心急如焚。陶氏上前几步,「三弟……」话音未落,门前帘子一起一落,卫旬已经消失了。【】回到檄羽阁后,程元秀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卫旬一进门就将下人全部遣走。程元秀瞧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有事要说吗?」卫旬不搭理她,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别人闯进来似的。程元秀更奇怪了,「你关门做什么?」卫旬还是不说话,转身直接就把棉袍给脱了。程元秀见他转眼间就脱得只剩中衣,当即变了脸色,「你……你要干什么?」卫旬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程元秀立刻站起来,「现在还是白天,你……」话没说完,就见卫旬在自己面前站定,抬起了两条手臂,程元秀疑惑地看着他。卫旬微微颔首,也不看她,「好好量,做得不合身我就让你好看。」程元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是要让我帮你做衣服吗?」卫旬瞥她一眼,别别扭扭地点头,「嗯。」程元秀低着头将卫旬高举的手臂给按了下来。卫旬一怒,「你不做?」程元秀抬起眼,显得有些为难,「我……我不会。」卫旬眉头一展,疑惑道:「不会?那些香囊、手帕都是怎么做的?」程元秀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棉袍,又伺候着他穿上,「我自小惯爱绣点东西,可衣服……我大约知道怎么制,可却没真的做过。」卫旬倒不介意,「大约知道就行。」程元秀见他执拗,只得说:「那改日我寻些量衣的工具来。」卫旬听了立刻道:「一会儿我就给你弄来。」程元秀略有些奇怪,「这么急?」卫旬把目光挪开,「当然急,你看我身上这件多旧。」程元秀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可你……」卫旬不自在地拂开她的手,转到一旁去系钮扣,「让你做就做,罗嗦什么。」程元秀似乎猜到了点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说:「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为什么要说我眼疾复发了呢?这件事好不容易才遮过去?!」见卫旬不语,她忍不住绕到他的面前,微仰着头瞧他,「相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卫旬立刻说:「我能有什么事。」程元秀歪歪头,黑眸中似乎染了点笑意。他从昨天起就表现得很奇怪,再加上今天的事,程元秀也看出些蹊跷了,难道他是嫉妒自己给别人绣东西,却不给他绣吗?这个想法令她诧异,但也有些开心,看向卫旬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变得明媚起来。「看什么看。」卫旬臭着脸从她面前走开,「衣服不能做,那就先把我的靴子和香囊修好。」程元秀脸上的笑意未退,「烂成那样恐怕不能好了,我再帮你做一个好吗?」卫旬唇角勾了勾,却冷着嗓子,装得勉为其难,「嗯,凑合吧。」刚才的设想令程元秀的心里好像开了花儿,昨晚被打屁股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自那日后,程元秀就正式地开始「养眼」了。卫旬声称她倒是没有复发,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眼睛不舒服。大家都很担心程元秀,每天都要来探望,可每天都被卫旬拒于门外。卫旬就像是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严禁杜绝程元秀再帮任何人刺绣、再出去乱逛,而自己也以照顾她为由暂时暂缓了马场的生意,抽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守着程元秀。「三爷,僖小姐又来了。」内室门外传来颂安的通禀声。卫旬眼都没抬,「就说三奶奶睡着,让她回去吧。」颂安领命而去。正在「养病」的程元秀看了颂安的方向一眼,欲言又止地道:「相公……」卫旬到底要这么守着她守到什么时候?原先他早出晚归,程元秀觉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觉得别扭。最近卫旬虽然每日也会出门,但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待着,而自己呢,名义上是在养病,其实是在为他赶制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懈怠惫懒,对刺绣都没什么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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