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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刀疤摆开架势,凛然以待,准备与易逐云一决高下。
易逐云凝神静气,静待片刻,却未见预期的音律响起,心中不禁有些尴尬。
而程英在屋顶之上也是无奈,只因易逐云事先未曾与她商议,只得即兴吹奏一曲。
易逐云闻得乐声,心头一喜,脚下轻点,一剑如闪电般刺出,直指吴刀疤脖颈。
吴刀疤却是不闪不避,反手一刀劈来,意图与易逐云同归于尽。
易逐云身形灵动,侧身避过,剑尖仅在吴刀疤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而吴刀疤那一刀亦是落空,但力道不减,将前方的桌子劈为两半。
易逐云眉头微皱,暗道此人刀法凶猛。
吴刀疤攻势不减,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易逐云一时竟寻不到破绽,只得凭借身法勉强躲过六七招。
吴刀疤见易逐云一味躲闪,不禁嘲讽道:“你这般打法,只怕难以报仇雪恨,哈哈哈!”
老李在旁观战,心中亦是疑惑:“这少年究竟有何本事?先前那般狂妄,如今却只能被动挨打。若他再无作为,我也得出手了,岂能与一个将死之人做朋友?”
易逐云压制住情绪,身法剑法丝毫不乱。
他深吸一口气,一招“玉女拂尘”斜削而出,刀剑相交,只觉对方刀势凶猛,力道沉重,虎口微微麻。
他连忙后退丈余,暗忖:“不可与他硬拼。”
吴刀疤身为烈火旗掌旗使,一身刀法皆是为沙场血战练就,修炼岁月远胜易逐云,内力积累亦不遑多让。
他主攻外家刀法,战场上有进无退的打法,竟让易逐云应对起来颇感吃力。
程英细听打斗之声,已察觉易逐云未能占据上风,心中暗自懊悔,怪自己学艺不精,便轻易卖弄。
她心中焦虑,生怕另两人出手相助,以至乐曲都略显凌乱。
易逐云自接那一刀后,便不再与吴刀疤硬拼,转而以身法轻功寻找破绽。
吴刀疤刀刀落空,每每都让易逐云惊险避过,心中不禁暗赞:“这少年轻功非凡,剑法亦是不俗,只可惜不敢与我硬碰。”
而易逐云每次进攻,皆被吴刀疤那同归于尽的打法化解于无形。
吴刀疤大喝一声:“咱们可不是在比轻功,你这般闪躲,何时能有个了结?”
易逐云却不以为意,他一心二用,一面观察吴刀疤的刀法,寻找破绽,一面聆听程英的乐曲,试图从中找到制胜之机。
此时,老李亦跃跃欲试,欲上前助战,战决。
易逐云又试了几招,皆是未至而先退。
程英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易逐云收了剑势,赞道:“你这刀法不错,不知可有名号?”
吴刀疤傲然道:“此乃破风刀法,你若是胆怯,尽可离去。”
老李见易逐云轻功剑法均属上乘,料想其师门定非寻常,但观其年纪尚轻,经验尚浅,心中也有些按捺不住。但也忌惮易逐云背后势力,不敢轻易得罪,于是说道:
“易少侠,若觉力有不逮,不妨先行离去,今日之事,便当作过眼云烟。”
程英闻言,心中暗自焦急,暗自思量是否该出手相助。
易逐云却似未闻老李之言,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吴刀疤,问道:“破风刀法,果真好名字!不知刀谱可曾随身携带?”
吴刀疤冷笑一声,道:“少废话,若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若觉自己火候不够,便回去再练几年,我在明教总坛等你。”
这次打斗,他消耗不小,若继续缠斗下去,只怕难免两败俱伤。
易逐云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老李道:“易少侠,李某不才,愿与你切磋几招。倘若你未能胜我,还请自行离去,以免自误。”
易逐云戏言道:“李兄,不与我做朋友了吗?”
老李摇头道:“李某只与活人做朋友。易少侠年轻气盛,李某虽能理解,但轻生之举,实非智者所为。”
易逐云剑眉一挑,道:“哦?李兄这是要以众欺寡了?”
老李信心满满,道:“易少侠误会了,李某愿与你单打独斗,以决胜负。”
易逐笑道:“既是如此,李兄且稍候片刻。”
言罢,他目光转向吴刀疤,朗声道:“接下来,是我的回合啦!”
吴刀疤狞笑道:“你若想报仇,便别婆婆妈妈,也别到处躲闪,像个娘们儿似的!直接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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