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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骆央央将滚烫的泪珠吞回去。
“离你远远的。”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里,骆央央将苦涩咽下。再睁眼时,只有鹅毛大雪继续在人世间跳着它们那仅剩的几场舞。
看向眨着眼就能融化掉雪花的言知,骆央央不停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只有这个办法,只有这个办法能将他推的远远地。
掌心的热意更甚,语气染上嘲讽,骆央央硬逼着自己说着违心的话。
“所以,我们不该继续做朋友。因为在我的生命中,长笛要比你重要的多。”
一瓣又一瓣的雪花飘到嘴唇上,凉丝丝的不过一瞬就化为水珠。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朋友,那么便更该为我着想一下。毕竟,你也不想让我放弃长笛吧。”
像整个人都没入海底,骆央央觉察到胸口的压迫感越来越甚。克制住想要按压顺气的冲动,她说着那句无比想要言知做到的话。
“所以拜托你,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月色明亮的天地下,少年乌黑的发顶被落雪覆盖,犹如夜半时分在森林深处染上纯白的树冠。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一片风雪中,那个微微弯下的背脊慢慢地离她越来越远,骆央央屏住呼吸看向比她高了好多好多的言知。
那张比月光都要白皙的面容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嗫嚅了两下。
而后,他顿顿抬起手臂。
‘如果这是央央你所希望的。’
缓缓握紧的拳头慢地像是被点了05倍速,少年往上立着的大拇指笔直的犹如他的背脊。
‘好。’
虽已是第三次度过高三的下学期,骆央央却觉得这是她唯一一次感到时间像是那个缓慢爬上藤蔓的蜗牛一般迟缓。
她希望早些来到六月,又希望永远不要到达六月。
极度焦灼下,时钟却还是一丝不茍的前进着,将她带到了二零一七年的五月三十一日。
这几个月以来,言知的浅绿色头像再没出现在最近消息的列表里。
说不失落是谎话,骆央央不喜欢自己骗自己,所以她偶尔会点开言知的朋友圈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但骆央央却从没看见他更新过,所以便只好从木子那儿打听。
高三时间紧,骆央央不想因为别的事打扰到好友的学习,便只有在二人出来聚一下的时候装作顺口问一下。
喝着奶茶一脸解脱表情的李木子大咧咧靠倒在椅子上,“你走时言知什么样,现在他就什么样。他一个好学生能有啥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埋头学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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