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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过往（第1页）

这是我找到的机缘，我不要了！你凭什么阻止我？！

--（凭老子是你爹！不孝子！你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要丢掉汤家的崛起希望！你想让九泉之下的列祖列祖蒙羞吗？！）

如果汤家能崛起，有没有龙脉都一样！和祖宗有什么关系？！爸！这是牢笼！你想让我坐一辈子牢！

--（成大事不拘小节！汤家能有今日，都是祖辈拿血拿命换来的！现在国内的动乱刚刚结束，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着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古族。只要能让汤家度过着关口，如何一点胜算都不能放弃！

牢狱之灾算什么！总比全家上上下下，全部绝户了强！！）

放生龙脉，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爸，你阻止不了我。至于入不入族谱，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你可以把龙脉给我。）

呵呵，终于说出来这的目的了。老爸，你扪心自问一下，满脑子之剩下家族利益的你，又继承龙脉的品格吗？恐怕，一继承过去，龙脉就会不堪受辱的自我毁灭。

而汤家，便要承受破灭龙脉的因果，到那时候，你才要真正小心汤家灭族的危险。

--（不，还有一种办法。只要你敢放生龙脉，我和你妈就会死在你面前。疼爱你的大伯，小时候与你玩耍的小叔，对你付出了真心和爱意的爷爷奶奶，也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在你面前。）

...爸，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我知道，但是在家族和私情之间，作为汤家家主的我，没得选，也不想选！）

......

“吸--呼--”汤芎睁开眼，望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像是要吐尽心中的郁积，把过往的不堪都尽数吐出来一般，本就苍老的脸上，沟壑的皱纹又深了些许：“梦嘛~~”

哒--，灯光点亮，幽暗的房间，迅被安抚心灵的白炽灯光充盈。

川弧来到汤芎的床边，服侍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精致而英气的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担忧：“老爷，您的身体......”

“没事，还遭得住，就是梦到以前自己做的一件蠢事，和一个老不死的。”汤芎眯着老眼，松弛褶皱的躯壳下，陡然升腾起一丝怒意。但转瞬，如渊如海，夹杂着极致怨恨的愤怒，又陡然的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川弧微垂着眉眼，知性靓丽的面庞，没有丝毫动摇。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生一样。

“不论如何，还是您的身体要紧。家里还备了一些从归禅求来的安神静气的丹药，我要拿过来？”

“算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上了年纪，一动心绪便有些疲乏泛起：（真的是...过去好多年了......）

含着浅淡哀伤的呢喃，在心中叹着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隽永之语。挥手屏退了川弧，老人轻阖上眼。

白炽灯的光亮犹在，清冷的光辉，冷冷幽幽，渡在闭眼沉思的老人身上，又在老人的身后映射一抹影子。

“快了...快了......”

漫长的执着，悠远的愤怒，混杂在自语的叹息中，呜咽如笛。

---

从汤家传出去的消息，前后还不到3个小时，浦口区的666号24h便利店外，就多了很多眼眸带着审示、试探、激动、甚至是向往的身影。

有些身影属于意料之中，但有些身影属于意料之外。不过这种不知死活的‘意料之外’，对于私下时不时干点悬赏生意的提督司众人来说，那可真说得上是意外之喜。

在当街干翻了第二个通缉犯后，街面上看热闹的大爷大妈，总算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于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街面上便清净了起来。

那些藏在人群之中身影，在惜命之下，自然变成了藏在某个楼道，或是某个窗角后的隐晦窥探。

“喂，老婆，对对对，我还在店里。放心，我肯定没出去啊！我掺和通缉犯的事干嘛啊我？

行行行，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也要小心。要是家门口来了不干净的人，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他祖宗十八代都后悔！”

秦朝文带着笑意的挂了电话，口口声声说不掺和通缉犯的他，望着眼前地板上，已然昏死过去的，背着人命的妖鬼通缉犯，脸色顿时惆怅犯难起来。

（今天看样子，又回不了家了，该用什么理由去糊弄媳妇呢？）

顾家的汉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就算是金光闪闪的悬赏金，也补不了内心淡淡的忧伤。

秦朝文又望了望，冲着自己赔笑的黎换羽，觉得内心的忧伤好像更加浓郁了。

“唉~~，黎老弟啊，这事也不怪你，毕竟是上头下达的命令。但是......能让我心里有些准备不？我年纪不小了，家里的小子，也要上高中了，受不起惊吓。”

“那个，老哥，这事是我没做好。”黎换羽皱着一张脸，神色有些无奈，亦有些灰暗的说道：“我特么就不该等那个菜鸡老头说话！龙脉残运啊~~，这特么是我能沾手的东西吗？”

“菜鸡老头，你说汤芎吗？”秦朝文略微想了想，就点头说道：“嗯，老头子打游戏的确很菜。

我和阮青叶开黑抽他的时候，好像就没输过。然后那老头就拍桌子骂娘，准备碰瓷耍赖的样子......啧啧啧--记忆犹新啊~~”

“那个...秦大哥，虽然欧文也很想吐槽那个菜鸡老头。但这个节骨眼了，说这不大合适吧？咱不是应该想想，怎么把龙脉残运运作出去吗？”

“不，我之所以开玩笑，就是因为龙脉残运的事，我也插不上手。”秦朝文耸了耸肩膀：“汤老头子，玩游戏菜归菜，但是在燕京，认识他的人，没一个不说一声佩服的。

龙脉残运，对一个家族的兴旺，会起到什么作用，你应该能想象到。但是，汤家到如今都不温不火，只能在燕京一地呈威风，就是因为汤老头子，在汤家要破格腾飞的时候，生生的把汤家按了下去！就外人所知道，老头子就足足按了3次。”

“够狠--”黎换羽搓了搓牙花子，很是敬佩。

“的确够狠，但是狠辣之后，是绝对的自律，以及绝对的冷静。”秦朝文眯着眼睛，略有些唏嘘的说道：“依托龙脉残运得到的东西，失去龙脉残运后，一定会付出更多。

不是没有人懂这个道理，但是能狠下心来，真正做到的，却寥寥无几。

老头子找你选择龙脉的继承者，定然要他的道理，所以，我这真的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