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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什么怎么打算的？”

  &1dquo;你准备跟绫女结婚吗？你准备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照顾他们一辈子吗？我作为研司的亲生父亲，向你这个现任父亲问问这个问题，还是有资格的吧？”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怎么样？跟夫人离婚，把他们母子接过去，照顾他们一辈子？怎么样，如果您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我去把这个意思转达给夫人。”

  &1dquo;你&he11ip;&he11ip;你敢！”

  &1dquo;不要客气嘛！开花店的女儿那里我也负责通知，我就对她说：&1squo;你爸爸要给你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he11ip;&he11ip;

  马见原忍无可忍，向油井扑了过去。

  油井一边往后退一边尖着嗓子叫道：&1dquo;你才是虐待研司的罪魁呢！还没意识到哪？”

  马见原不由得站住了。

  油井也站住了，继续说：&1dquo;你想一直这样伤害研司吗？”

  马见原痛苦地低下了头：&1dquo;你没有资格&he11ip;&he11ip;”

  油井镇定下来，强作笑脸：&1dquo;以前我是因为有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1dquo;请你把这个交给绫女，跟她好好儿谈谈。她一见我就愤怒得不得了，根本不听我解释&he11ip;&he11ip;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在大墙里边接受过心理辅导，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有病。我的病属于心理疾病，但是得这病的责任不在我。我出生以后，我父亲怀疑我不是他的孩子，当然，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于是呢，他就在外边乱搞女人。我母亲呢，经常打我，拧我，不给我饭吃，我哇哇大哭的时候被父亲撞见，母亲就说是为了阻止他去外边搞女人，可是父亲却说反正不是他的孩子，爱怎么打怎么打，甚至把我塞进壁橱里不让我出来&he11ip;&he11ip;我想做个好孩子，并且做了很大的努力，结果父母还是讨厌我&he11ip;&he11ip;”

  油井把信封放在水闸的水泥墩上：&1dquo;这里边有监狱的心理医生写给我的建议。他说，治好我的病需要时间，但是，如果坚持接受心理辅导，最终原谅了父母的罪过，还是能治好的&he11ip;&he11ip;医生还说，治好我的病也需要家庭，对于我来说，家庭就是绫女和研司啊！”

  &1dquo;为了治好你的病就得牺牲他们母子吗？”

  &1dquo;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有工作，我能为他们母子提供舒适的生活，决不让他们住在那么小的房间里受委屈。”

  &1dquo;你的所谓工作不就是长峰他们给你安排的黑社会里的工作吗？”

  &1dquo;您不是也在他那儿领钱吗&he11ip;&he11ip;对了，心理医生还告诉我，最重要的是给研司一个原谅父亲的罪过的机会，如果不给他这个机会，他长大了会跟我一样，会重复我所做的一切，因为孩子的心灵受到了伤害&he11ip;&he11ip;可是现在，马见原先生，您的行为是在往孩子心灵的伤口上撒盐哪！你一会儿去看他，一会儿又离开他，其结果是更深地伤害他&he11ip;&he11ip;能够抚平那孩子心灵的创伤的不是您，是我呀！我得给那孩子一个原谅我的机会，为了他的将来，我必须给他这个机会！”

  &1dquo;&he11ip;&he11ip;你能保证从此不再伤害那孩子吗？”

  &1dquo;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你伤害了你自己的女儿，可你为她做了些什么呢？”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好了，把这个交给绫女，把我的意思转达给她，我跟他们在一起能过好，肯定能过好。这样对大家都好，为了您夫人，也应该这么做&he11ip;&he11ip;您说是不是？”

  油井说完在水闸那边消失了。马见原抓起那封信，想把它扔到河里去，但手举到一半又停住了。

  马见原把那封信放在了绫女面前，绫女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扔掉以后还觉得不解气，又抓起来扯了个粉碎。

  &1dquo;你就默不作声地听他说？”绫女不满地问。

  马见原避开绫女的视线，看了一眼在里屋看电视的研司。可以看得出来，研司很注意马见原跟绫女的谈话。

  绫女压低声音，但语气依然很激烈：&1dquo;我坚决不同意！你觉得那样好吗？你觉得让他回来是好事吗？”

  &1dquo;不&he11ip;&he11ip;”

  &1dquo;那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拿回来？”

  马见原回答不上来，转过脸去看着假装看电视的研司。研司回过头来，好像要问什么似的。马见原温和地笑着冲他点点头，意思是没关系，不用担心。研司也许没明白马见原点头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又扭过头看电视去了。

  绫女咬着嘴唇看着马见原的侧脸，泪水突然涌了出来。她把扯碎了的信放在只有马见原用的烟灰缸里，拿起火柴点着了。橘黄色的火苗摇晃着，映在绫女的黑眼球里。

  &1dquo;&he11ip;&he11ip;我一个人带着研司过下去！”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来担当研司的父亲的角色&he11ip;&he11ip;我必须担当这个角色。”

  &1dquo;&he11ip;&he11ip;对不起。”

  &1dquo;不许这么说！”绫女把烟灰缸放在洗菜池里，拧开了水龙头。水把火苗浇灭了，黑色的纸灰飞向半空。

  突然，隔壁的婴儿歇斯底里般地大声哭叫起来，但是，马上就听见了母亲哄孩子的声音。孩子不哭了，母亲温柔的声音和父亲的笑声交织在一起&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