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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祺听到这里，疑问道：&1dquo;既然他这样爱你，怎么后来会与郝杰在一起？”

  &1dquo;他惹了祸，得罪了道上的大哥。我&he11ip;&he11ip;替他去了&he11ip;&he11ip;小西还是太小，不懂得保护自己，偏偏又是极倔强的脾气。那位开出的条件是2oo万，3个月还清。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出卖肉体。”

  &1dquo;郝杰说，是小西伤了黑道的人，你顶替他入狱。”

  &1dquo;呵&he11ip;&he11ip;”千夜低低笑了笑：&1dquo;他就喜欢这些，把我说得跟圣人一样。”

  &1dquo;中风的人都是你的顾客？”

  &1dquo;顾客？这个用词真不错。是啊，都是我的顾客，包括余刚。三个月时间，我几乎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做爱。之前被我拒绝的男人都一股风跑来，看我是如何堕落。这么些年，或许他们都忘记了，当初有个叫做千夜的舞者。”

  &1dquo;你的这次归来，唤醒了他们的记忆。”

  &1dquo;你忘了，很多人在我回到枳城前已经入院。”

  &1dquo;你当初为什么离开？”

  &1dquo;男人的另一个名字，不就是叫做野心吗？当有一天，我看到我尽力保护的人居然和我最好的朋友纠缠在一张床上，我突然觉得轻松，象是身上的包袱突然卸下。我终于可以走我自己的道路，做回那个自私的，不那么善良，却对未来有着无限期盼的人。”

  &1dquo;凶手是谁，你知道？”

  千夜并不否认，笑得云淡风清，他轻声道：&1dquo;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广告商封杀我，观众唾弃我，老师知道这些后拒绝接听我的电话。原来觉得世人眼光算不得什么，可是，站到高处，摔下来&he11ip;&he11ip;这个世界已无我容身之处&he11ip;&he11ip;”说到这里，他扬起头，&1dquo;冯祺，我要谢谢你，在最后一刻陪在我身边。”

  &1dquo;最后一刻？”冯祺愣住，等他反应到千夜的反常，对面那个骄傲的男人已经从阳台跌落下去。他猛地扑到栏杆旁，试图拉住向下坠的千夜，但无济于事。他只有眼睁睁看着千夜面带苦涩的微笑不断往下掉&he11ip;&he11ip;

  第十章·尾声

  第十章?

  千夜的死为这个事件划上了一个不那么圆满的句号，与之相关的所有人都中风的中风，死的死。冯祺却总觉得有种不痛快感，仿佛事情并没有结束。

  人们在千夜跳楼身亡后才忆起他的种种好处。激情四溢的表演，俊逸的相貌，以及传奇的人生。亨利?杜，杜千夜，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舞者从此消失了。冯祺用华丽的词句来描写他的一生，短暂，但是精彩绝伦。在他的下，千夜是身处逆境仍然不懈努力的孩子，是为爱牺牲的痴人，是凭借自己的努力站在最顶峰的王者，也是被人们的流言舆论杀死的可悲之人。

  从世界各地聚集来的人把葬礼汇聚成悲伤的海洋。他死之前的那些龌龊被遗忘得干干净净。冯祺见到了千夜的老师，那个在他临死前仍不忘提起的老师。那是个两鬓苍白的女人，优雅，干练。带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听到青翡怯弱地唤她：&1dquo;老师&he11ip;&he11ip;”。女人微叹口气，说：&1dquo;傻子，不接电话是有公事，就这点破事值得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她拍了拍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翡：&1dquo;走吧，随我回法国。”

  网络警察很容易就查到在网上帖子散播流言的人的Ip地址。冯祺透过关系得知，那人竟是被郁叶治好的余刚。在得知自己遭遇的无妄之灾后，他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所有资料传播出去。他要给千夜点教训尝尝，却没料到会让千夜跳楼自杀。

  导演这一切的凶手仍没找到。不会是青翡，依照千夜的个性，他是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往。

  冯祺从葬礼回家，就见飞雪正在欺负小黑，用爪子掏来掏去，俨然一副女王模样。他微微笑着蹲下，轻抚它的额头：&1dquo;成天欺负他，都不厌烦哪？”

  飞雪仿佛回答的喵了一声，顺势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小黑也不甘寂寞地凑过来磨蹭。正在这一人两猫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刻时，一声轻笑自阳台传来。飞雪防范似地弓起背，全身雪白的毛都竖立起，冯祺了解，这是它警惕的表现。

  声音的主人，冯祺并不陌生，但他还是愣了愣，看着从暗处走出的郝杰。

  &1dquo;你不是还在医院&he11ip;&he11ip;”话没说完，冯祺突然意识到什么，恍然地看向他：&1dquo;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郁叶只答应救余刚一人，那么本该躺在医院的郝杰就不该出现在自己这里。除非他就是凶手。

  郝杰斜靠在门口，神情疲惫地说：&1dquo;你不该搅进这个事件里，不该把那些往事挖掘出来，如果不是你，也许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千夜&he11ip;&he11ip;千夜也不会离开&he11ip;&he11ip;”

  故事不长。

  郝杰恋慕千夜，从第一次见到他。他觉得千夜不该是生活在黑夜的人，所以竭尽自己力量去保护他，教会他如何在暗夜生存。千夜是个好学生，举一反三。看着千夜越来越优秀，舞蹈越来越迷人，他知道，千夜终有一天会离开，展翅高飞，离开玛雅，离开他。但一想到那一天，他就感到高兴。千夜于他是天使，是世间唯一的纯洁美好。即使两人在接触间有了些似有似无的暧昧，他也告诉自己，不能与千夜在一起，不能成为阻挡千夜未来的人。他拒绝了千夜，两人继续做朋友，一起为将来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