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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普通（第2页）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不懂这里的规则。”他回答。

“哦……这里的人生活很富裕……就是说，有人当强盗只是……仪式化的一种东西吧。”

“好奇怪啊。只是你们觉得普通吧。”术贰喝了一口味道奇怪的饮料。他和戴面具的强盗聊了很久。饮料喝完了，他们互相告了别。

术贰和木木走进旁边的小镇，小镇里都是灰灰的规整方块房子。术贰站在路口扫了一眼四周，有一座比较高的楼房。他走到这座楼底下向上看，一面高大平整的灰色墙，在墙边上孤独地存在着一个方块窗子。

术贰绕到楼前，进门就是楼梯，随着楼梯曲折上升，直通向一道门，没有任何其他分支的楼道。

术贰有些兴奋，敲了敲门。一个瘦高的人打开了门，他脸色苍白，穿着灰色的整齐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领子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这么高的楼里只有这一间小屋吗？”术贰问。

“……对。”

“为什么？”

“这样才叫大楼啊，我有一栋楼，是不是很气派？你看附近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楼。”瘦高男人又整理了一下衣领说。

“哦，那你知道这个星球上有叫柿树的植物吗？”术贰抿了抿嘴问。

“植物？你找这么不规则、不整齐的东西有什么用？它们都是乱糟糟的。”瘦高男人说完关上了门。

术贰傻傻一笑，模仿了一下瘦高男人轻蔑的表情。然后，他两阶两阶地迈下了楼。术贰环顾四周，意识到周边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排矮矮的房子。站在他的身前背对他的木木的颜色显得很好看。

他走到另一栋房子前，扒着窗户往里看，里面都是破碎的家具，地面上落满了尘土。

除了这幢高楼，周围的房子都是一样的。这里已经荒废了，没有人住。

这个世界的树都被改造过了。法律规定不能有杂乱的树叶和果实，于是这里的人们把树的基因改造，树长得很快，死得也很快。

他们向着飞船的方向走，又遇到了戴面具的强盗。

“强盗！”一个戴墨镜的人冲着戴面具的强盗跑过去，戴面具的强盗开始跑，他们俩绕着术贰和木木转来转去。戴墨镜的人比戴面具的强盗灵敏，一个飞扑扑倒了戴面具的强盗。

戴面具的强盗喘着粗气趴在地上。戴墨镜的人摘下了强盗的面具，他的脸上画着两道红条，一条穿过双眼，一条从鼻根到下巴，形成T字形。

“这是什么意思？”戴墨镜的人问。

“没啥意思，就是为了迎合五官的走向，你不觉得很好看吗？”强盗说。

“太……没规矩了。”戴墨镜的人把强盗带走了。

又到了水边，金色的光照在绿色的水面上。湿湿的沙土上还留着木木倒下时留下的坑，刀子半掩在沙子里，坑里有些积水。

木木蹲在旁边，捡起了沙子里的刀。

“走吧。”

在温暖的光下，一阵凉风吹得术贰打了一个寒战。白色的衣服好像从来没脏过。

“有点凉。”术贰说。

“跟他们一样跑一跑。”木木把刀扔了，朝着飞船跑起来。术贰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也跑了起来。

脚踩进水里，水花四溅，他们摆着手臂，笨拙地跑回了飞船。

术贰坐在气闸舱里把鞋脱了，去洗了澡，并帮木木擦干净了布满泥点的金属表面。

在术贰眼里，这金属表面的红色总是格外柔和。术贰把弄脏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坐在了电子屏和窗户边，打开了一罐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