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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站得远远的看我一眼,像是知道我不是会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便把目光移向远方,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我下意识地抱住双臂,身后却突然被阴影罩住。我警觉地回过头,现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我身后,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你不是梁砚的人么。”
那人语气笃定,指间夹着的烟在夜色里明明暗暗,衬出一张优越脸庞,“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我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对方却笑吟吟地看着我:“忘了我了?上次酒会你还帮我倒过酒呢。”
原来是曾经来家中到访过的客人。
但我依然没认出他,或者说我确实在那些来访里垂着头呆,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抬起过几次,自然也记不清所有人。
他凑上前来,声音低低地,有些暧昧:“我还夸过你呢。”
记忆犹如潮水般袭来。他的脸与记忆里的某个人的脸相重合。
我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曾夸我是梁砚找到的“极品”,会玩又带劲,一度想向梁砚讨要我。
“真是可怜。”男人说道,“梁砚不要你了?”
我没说话。
男人的手却不太老实。他凑上前来,手向着我的腰摸去。
我蹙着眉向后一躲,语气里带着警示的意味:“您也知道,我是梁先生的人。”
“那又怎么样?”男人挑眉一笑,又重新凑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强行盖在我的身上,“你在抖呢?是因为太冷了吗?”
“穿上外套,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我强忍着不适,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却在此时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似乎对男人的话很不解似的:“裕昌,你说的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男人几乎是抖了一下。梁砚就站在我们的不远处,他静静的,轮廓里似乎笼罩着阴沉的气息,偏偏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听到了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笑话。
男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梁砚:“你的小情人向我诉苦呢。”
梁砚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他一眼:“哦?”
男人说:“他说他无家可归,要我带他走。”
梁砚闻言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淡淡的,却让人胆寒。
这样的颠倒黑白混淆事实,我在撒谎人的面前,却全然没有解释的办法。
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半夜三更跑到鎏金池,还是解释眼前梁砚的朋友在污蔑我?
“是这样吗。”梁砚看向我,似乎是很和颜悦色的,“你跪下,给裕昌认个错。”
我没有说话,也没管这是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更不想去关注那边门童看向这边的惊诧表情,低下头便要给那人下跪。
只是我还没跪下,那男人便已经察觉到不对,慌张地扶起我来:“梁先生说的什么话,哪里能让您的人跪我?”
梁砚笑了笑。他走上前,将我身上那人的外套用手指夹着,然后扔在地上,很温煦地说:“这样的外套太劣质了,我不喜欢,下次不要穿了。”
我垂着头:“好的,先生。”
他又抓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向鎏金池。
身后的男人对于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很是不甘:“梁先生,是他先勾引的我”
梁砚脚步顿了一下,他似乎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男人的声音如同被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瞬间便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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