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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

  &1dquo;那三下呢？”裴伴丝毫不辜负老师苦口婆心地强调了无数遍的举一反三的核心思想。

  程清嘉理所当然：&1dquo;没有这个暗号。”

  裴伴稍有迟钝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1dquo;哦”了一声。

  关于周三便当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裴伴和程清嘉的次同桌时间也很短暂。

  至于原因——

  那是裴伴第一次遭遇车祸。

  伤口位置也很奇特，是锁骨。

  这也导致后来即使成人长大，她看到车子，无论是四个轮子的大型车辆，还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她都会挪不开步子走不动。

  站在马路中央时，她会在不经意间将嘴角抿成一道凝重的弧线。她不敢往左往右看，脖子像是被固定在木板上的螺丝钉，只能带着对下一秒未知的迷茫和恐惧往前看。

  就好像，她是静止的桥，而车流是桥下淌过的河水。

  时而温和平静，时而湍流急促。

  妈妈说：我们裴伴只有过马路的时候才会主动牵起妈妈的手。

  第6章

  车祸之后，裴妈妈在裴伴脚踝上戴上了一根红绳脚链。编织好的红绳脚链上吊着一个金铃铛，说是可以辟邪，改变一个人的运势。

  秋冬校服裤子很长，绑在脚踝上的红绳脚链压根看不出来，只有走路的时候会出微小的动静。

  这细小的动静总让裴伴想起《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

  因为骨折，裴伴成了班级一级保护对象。

  班主任为了她的&1dquo;人身安全”，帮她调了位置，移到了教室右侧的靠墙第一排。

  &he11ip;&he11ip;足够安全了吧？

  无数次，有不同的人好奇问：裴伴你出车祸怎么会锁骨骨折。

  然后，裴伴便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这我哪知道。我是坐在出租车里，另一辆车的驾驶员喝了点酒突然从侧翼撞过来，天旋地转之后，右侧被撞的车门凹陷了一大块。去医院之后，问我哪里不舒服，拍了片子，肩膀这儿，手臂，还有腿上，只有锁骨出了毛病。

  绑着石膏的那四个礼拜，她的位置没有变过，同桌也没有变过，后桌一周换一次，有些鲜，也因此和一些本来很少交涉的人熟悉了不少。

  裴伴的同桌是苏敏君，班里出了名的&1dquo;傻大姐”。

  大部分人对她印象似乎都不太好，因为她的书桌总是很乱，比如几天前的牛奶盒、昨天早餐吃剩下的煎饼果子和书本&1dquo;相亲相爱”地挤在一个桌洞里。

  为人神经大条，迷迷糊糊，一周欠作业次数不下三次，成绩也总是漂浮在倒数二三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