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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以邮件形式？”

  &1dquo;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具体办法是提取我们中一人的脑电波图，让它与x光射器相连，从而调整x光的强度。”

  &1dquo;啊！”原来是这样！此时东方已经白，&1dquo;提取脑电波图的，该不会是我吧？”

  &1dquo;正是你。萨托雷斯选中你了。”

  &1dquo;转告他，我很荣幸。”

  &1dquo;你愿意去吗？”我犹豫了。

  斯诺瞥了一眼瑞亚。她专心地看书，可我却紧张起来。

  &1dquo;去吗？”他继续追问。

  &1dquo;用x射线向海洋炫耀人类的伟大，我觉得这个主意很荒唐。难道不是吗？”

  &1dquo;你真这样想？”

  &1dquo;是的。”

  &1dquo;好！”他笑起来，好像我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1dquo;这么说你反对这项计划？”

  他一副成竹任胸的样了，凡事他总要领先我一步。

  &1dquo;很好。”他继续说，&1dquo;那就实施第二套方案——建造洛希1干扰器。”

  【1洛希（1821—1883），法国数学家和天文学家，1848年计算出行星对卫星的引力干扰范围，即卫星运行轨道与主星之间的理论临界距离，称为洛希极限。】

  &1dquo;歼敌机器吗？”

  &1dquo;是的。萨托雷斯已经做了初步计算，方案可行。干扰器耗能小，可以每天24小时、无限期地产生一个反向场。”

  &1dquo;结果呢？”

  &1dquo;很简单。那是一个反中微子场，只摧毁——各种中微子结构，而普通人体、物件则不受伤害。明白吗？”

  斯诺望着我，得意地笑起来。我则心里慌，呆呆地站着，张口结舌。他看着我，收住笑，皱了皱眉，接着说：&1dquo;我们放弃了第一套方案——就叫&1squo;脑电波行动’吧，萨托雷斯正在着手搞第二套方案，我们称为&1squo;解放计划’。”

  我脑袋飞快地转出一个决定。斯诺不是物理学家，而萨托雷斯的电话又断了，或是被破坏了，他们彼此不能沟通。我正好可以钻一个空子：&1dquo;这样的计划，还不如叫&1squo;屠宰场计划’。”我说。

  &1dquo;你要知道。机会不容错过，没有后悔药卖！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计划实施后，就再没有访客，没有φ型人了，它们一出现即遭到分解！”

  我点头，尽量微笑，并沉着地说：&1dquo;有一点你忘了。道德良知即是一条，但更重要的是自保&he11ip;&he11ip;我不希望同归于尽。”

  说着，我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下几个算式，斯诺在一旁怔怔地看着我，疑心重重。　我继续说：&1dquo;不要做出惊讶的样子，我一商在研究这个课题。要知道，中微子理论最初是由我提出来的。想一想，就算反中子场正常获得，而且普通物质不受影响，情况又会怎样呢？中微子结构的稳定是需要能量的，一旦解体时，这种能量会怎样？假定1ooo克普通物质蕴藏的能量为1o8耳格，那么1ooo克φ型人机体蕴藏的能量则为1o8耳格的57倍，那就相当于在基地内部引爆一颗小型原子弹。”

  &1dquo;你是说，萨托雷斯竟漏过了这&1squo;点？”

  这次轮到我嘲笑人了：&1dquo;那倒不一定。萨托雷斯师从弗雷泽·卡若拉学派，按他们的理论，潜在能量将以光能的形式释放出来，强大，但不具破坏性。不过，就中微子场来说，他们的理论并不是惟一的。而根据卡亚特、阿瓦洛夫和希永的理论，能量释放的波谱要广得多，释放量最大时，还伴有大规模的伽马射线爆。萨托雷斯信奉他的老师。我不是说不尊重他的推算，问题是还有其他老师，其他理论。还有一点，斯诺，”看得出来，斯诺有些动摇了，&1dquo;我们不要忘记了，海洋本身！图谋它所创造的东西，得用最佳手段。与海洋斗，我们自然不能轻易相信其他理论，可也不能完全支持萨托雷斯。输不起啊！

  &1dquo;把那张纸给我。凯文。”

  我递给他，他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来。

  &1dquo;这是什么？”他指着其中一步计算，问。

  &1dquo;哪里？噢，这个，磁场的变化过程。”

  &1dquo;这个我留下。”

  &1dquo;为什么？”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故意装傻。

  &1dquo;我要给萨托雷斯看一看。”

  &1dquo;随你的便。”我不以为然地说，&1dquo;我不介意，只要你明白这一点就行了：所有这些关于中微子的理论鄙未经实验证明，所谓中微釉籴构，迄今为止也还只是个抽象概念。萨托雷斯信奉弗雷泽的理论；而我则相信希永的理论。也许他会说，我不是物理学家，希永也不是——至少在他看来不是；他还会怀疑我的数据。他一时兴起，还不知会怎么诬蔑我，我不与他争论。你，我可以说服；至于他，我既找不到人，也没想过说服他。”

  &1dquo;那你想怎么样？他可是行动起来了&he11ip;&he11ip;”

  斯诺一改刚才的兴奋劲，有气无力地说。他是不是信了我的话，我不知道，也不在意。我只说：&1dquo;你想我会怎样？一个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时会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

  &1dquo;我争取和他联系上。也许他还有其他吏安全稳妥的办法&he11ip;&he11ip;再说，我们还有第一方案。你愿意配合吗？那个方案，萨托雷斯是同意的，我也有把握，至少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