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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嬷嬷教过,服侍自己的夫君穿衣也是分内之事。
既然嫁了他,也说过会当一个合格的夫人,姜雨棠只是稍稍犹豫了下,便走了过去。
“那我来?”她试探性地问。
早上刚起床,她未施粉黛,不似昨日那般美艳,肌肤却依旧白嫩得吹弹可破,一张小脸真诚中带着几分妩媚,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沈如诲垂眸看她一眼,将手里镶金腰带递给他。
她不知想到什么,脸倏地红了,拿着腰带看了片刻,才伸手从他腰间绕过去。
她比他低了一个头,未梳发髻的头顶就在他下巴尖底下蹭过,惹得他心头有些发痒。
显然没伺候过人,她折腾半天只将腰带松松垮垮地绕在他身上,怎么也系不紧。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姜雨棠一时有些着急,然后就察觉到一只手按住她手腕。
头顶传来的声音格外温和:“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姜雨棠忙松了手退开。
紫鸢早识趣地出去了。
待沈如诲穿戴好,姜雨棠才忍不住问:“三爷的伤还没好利索吗?”
沈如诲却倏地倾身靠近她,声音清冽:“叫我什么?”
气息都落到她额头上。
姜雨棠手指微微蜷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关注这个称呼问题。
“人都嫁我了,还叫得这么见外?”
可能是怕底下的人听了觉得他们夫妻不恩爱?
反正先前丢人的事情都过去了,姜雨棠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稍微在心里准备了下,她便轻声喊道:“三哥。”
叫完人,她脸又红了。
然后就听到沈如诲一本正经的声音:“嗯,夫人有何指教?”
“……”
他怎么换称呼换得这样快。
姜雨棠又小声问一遍:“你的伤……”
“无妨,只是行动时牵扯得有些痛。”他垂眸看她,淡声提醒,“夫人你再不梳妆,就得去姜嬷嬷那儿吃午饭了。”
姜雨棠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误了大事,慌忙叫人来梳妆。
朝中规定成亲有十日休沐,所以沈如诲今日接下来并没什么事,颇有闲情逸致地立在一旁看褚嬷嬷给她梳妆。
她第一次梳妇人头,发髻盘起后人愈发清丽高贵,还多了几分成熟。
戴簪子的时候,她在妆奁里拨了拨,随意指了只头面上的金簪,却莫名想起沈如诲送她的那支金镶珍珠簪,被她丢在京郊,一时有些失落。
一抬头,却看到沈如诲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盒子,递到她眼前——那支金镶珍珠簪好好地躺在里头。
姜雨棠一脸惊喜:“你找回来了?”
沈如诲颔首:“当日找你时便找到了,前日才修好送来。”
为了这几颗珠子,谢廷玉手下几个暗卫简直叫苦不迭,话里话外暗示自己被大材小用。
不过看她这样高兴,沈如诲觉得值了。
他问:“你很喜欢这簪子?”
“喜欢。”姜雨棠眼睛弯弯,沈如诲送她的东西,她都很喜欢。
她难得没害羞,大方承认,伸手来拿时,沈如诲却拿着木盒往回一缩。
说不出什么原因,此刻忽然又想欺负她一番。
他其实鲜少有这样不理智的时刻,纵然面对她时偶尔失控也能按捺住自己。
但许是因为刚成亲,许是因为休沐让他放松下来,又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她第一次扮做妇人的样子过分动人。
他便全由了自己的心意,看着她道:“叫声夫君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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