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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芳不停的做着抱歉的手势，几分钟后她稳定了情绪：&1dquo;对不起，高队长，我不应该这样，我实在是太激动&he11ip;&he11ip;”

  高非只好等着她继续说。

  &1dquo;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展的那个人&he11ip;&he11ip;是叫夏菊对吧？”

  &1dquo;没错。但是因为她不需要跟你有什么直接联系。你没问，我也就没说。”

  &1dquo;对对，你做的没有错。是我的问题&he11ip;&he11ip;高队长，你能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吗？”

  高非很奇怪，白芳这样冒险和自己联络，就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情况？这种事什么时候不能问，一定要这么晚这么急不可待的来问自己。

  虽然一脑袋的问号，高非还是跟白芳说了自己所知道的夏菊的基本情况。高非心想，既然白芳这么急着问，那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1dquo;你是说她爸爸已经去世了？”

  &1dquo;对。就是在我们刺杀教育厅副厅长那次行动中生的意外。”

  &1dquo;那，夏菊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家里？”

  &1dquo;是。”

  &1dquo;&he11ip;&he11ip;把她家的住址给我。”

  &1dquo;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通知夏菊？我去找她会更方便一点。”

  &1dquo;高队长，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因为这是和工作无关，纯粹是我个人的事。真是很抱歉。”

  高非没有说话，如果是因为白芳个人的事情，她这样冒着两个人都有可能暴露的风险和自己见面，绝对是违反军统的纪律。

  &1dquo;高队长，我这就送你回去。”白芳看出了高非的意思，但是也没再进一步解释。

  白芳开车把高非送到距离旅馆不远的地方，自行离去，高非又等了一会，才迈步向旅馆方向走去。

  回到旅馆房间，尹平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见高非回来才松了一口气：&1dquo;刚刚我听见到处响枪，担心是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去接应你一下。”

  高非：&1dquo;不是响枪，是放爆竹。”

  尹平这才恍然，笑道：&1dquo;我说怎么哪来的这么多枪声。”

  砰！砰！

  远处又传来两声。

  尹平：&1dquo;现在对火药又不管制了？”

  &1dquo;日本人为了粉饰太平，春节期间对普通爆竹的管制，没有以前那么严。”

  砰！砰！砰！又传来几声。

  &1dquo;这爆竹和枪声真假难辨，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尹平躺回床铺上。

  高非凝神听了一会儿，说道：&1dquo;不对，刚才那几声不像是爆竹的声音。走，出去看看！”

  高非和尹平出了旅馆，沿着白芳回去的路搜寻下去。在距离白芳和高非分开的地方没有几百米远，白芳的小轿车扎在路边的草丛里，白芳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1dquo;尹平，警戒！”高非对尹平喊了一声，赶忙跑过去，扶起白芳的身体。

  &1dquo;白芳！白芳！醒醒！”高非焦急的低吼着，他没办法不着急，白芳是现在自己唯一的上级，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行动队干脆就是一只断线的风筝。

  白芳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是高非，勉强撑着把身体靠在座椅上：&1dquo;高队长，你来了&he11ip;&he11ip;”

  高非：&1dquo;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白芳摇摇头：&1dquo;不知道。也许是我暴露了吧，我今天本来就不该过来找你接头，我违反了纪律&he11ip;&he11ip;”

  高非：&1dquo;你要是暴露了，我怎么会安然无恙？这事蹊跷。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

  白芳一把扯住高非：&1dquo;高队长，别费劲了，我不行了&he11ip;&he11ip;我，我想求你一件事&he11ip;&he11ip;”

  白芳是胸口中枪，鲜血已经染透了整个前胸。高非知道她所言不假，即使冒险送她去医院，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1dquo;你说吧，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尽力。”

  &1dquo;我只求你，帮我，帮我照顾，我的女儿&he11ip;&he11ip;”

  &1dquo;你女儿？你女儿为什么要我照顾，你先生不会照顾吗？”

  &1dquo;高队长，你不要插话，听我说完。我女儿&he11ip;&he11ip;只有你能&he11ip;&he11ip;照顾她，因为&he11ip;&he11ip;她就是夏菊&he11ip;&he11ip;”

  高非惊呆了，说道：&1dquo;夏菊？夏菊是你女儿？”

  &1dquo;我原名叫白玉兰。二十年前，我为了自己信仰的事业和夏菊爸爸争吵后离婚，我&he11ip;&he11ip;我以为他带着女儿回去了苏北老家，谁曾想&he11ip;&he11ip;原来他们一直在上海。”白芳哽咽着。

  高非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白芳今晚这么不顾危险，跑来和自己打听夏菊的事情。一个母亲在二十年后忽然知道了女儿的下落，她再也等不下去，连一分钟也不想再等。

  &1dquo;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眼熟，原来是因为夏菊的原因。”

  &1dquo;她&he11ip;&he11ip;和我像吗？”白芳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却没有成功。

  &1dquo;像。眉眼之间很像，尤其笑的时候更像。”

  白芳眼泪忽然的噗噗的落下，泪水落在胸口的伤口处，和鲜血混在一处。

  &1dquo;所以，我只能&he11ip;&he11ip;拜托你&he11ip;&he11ip;照顾她&he11ip;&he11ip;”